顫聲地問:“你們要把他怎麼樣?”
酃世盛陰狠地笑道:“愛妃,你放心,本宮不會輕饒他,一定替你報仇。”
師敏道:“我和他有什麼仇,你們放了他。”
師聰斥道:“胡鬧。” 然後,他對師敏身旁的兩個丫環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扶太子妃回去。”
師敏堅決地說道:“不行,你們不可傷了他,放了他,我才會回去。”
酃世盛惱道:“愛妃,你這樣袒護一個和你無關的男人,似乎有些過分。”
師聰道:“太子,我們時間不多,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們得趕緊動手。” 說完,他一使眼色,從他身後走出一個黑衣人,對師敏低聲說道:“得罪了”便出手點了她的穴。
師聰道:“趁宮中還沒換防,我們帶人趕緊進宮,以免驚動太多人,皇上那邊由你負責,我去處理那對母子,記住,千萬不可傷了皇上,逼他答應退位就可。”
酃世盛道:“我自有主張,你放心。”
宣陽帝因為晚上感覺頭有些疼,身體也疲乏,便早早地在自己的寢宮睡下。到了半夜,他突然醒來,拿起放在枕邊的寶劍,警覺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都說皇帝的位置是寶座,但只有坐上去的人才知道這個寶座坐得有多麼不容易。
從小到大,經常被母親在耳邊叮囑,要時刻警惕有人要害你,所以,他對任何身邊的異常動靜總是敏感得很,即使是在睡覺中。
而現在,他的本能告訴他,他周圍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來人,快來護駕!” 不尋常的感覺,讓他開始驚惶。
第七十九章 結局(二)
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太子酃世盛。
“父皇,何事如此驚慌?” 他的聲音很關切,卻有種貓捉老鼠的愜意。
“你深夜到這裡幹什麼?” 宣陽帝雖然知道情況不妙,但還是很威嚴地問道。
酃世盛微微一笑:“剛才父皇不是喊讓人護駕,兒臣是前來護駕的。”
宣陽帝冷笑道:“你恐怕是來逼宮的吧?”
“哪裡,父皇您為江山已經辛勞了這麼多年,兒臣是想讓您休息一下,也好和你的心上人和愛子共享天倫之樂。” 酃世盛說著,人離宣陽帝更近。
宣陽帝連忙舉起手中的寶劍,指向他,罵道:“你這個逆子,不要過來。” 不過,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拿寶劍的手都在顫抖,那劍沉得讓他拿不住。
酃世盛毫不介意地用手將寶劍往旁邊一彈,劍從宣陽帝的手中落在了床上。
“雖然不知道父皇上次的中毒是真還是假,但這次的確是真,要不,您怎麼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
宣陽帝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竟敢給朕下毒?”
酃世盛很無辜地看著他:“我有嗎?誰看見了?誰能做證?”
到了此時,宣陽帝見外面仍然沒有侍衛進來救駕.知道今晚難逃一劫,於是,他說話的聲音變軟:“我已經封你為太子,這皇位早晚是你的事,你為何卻等不及?要做出逼宮軾駕,這種千古罵名的舉動?”
酃世盛臉色一肅,帶著譏諷:“父皇果真是要將皇位傳給我嗎?”
“朕已經封你為太子。”
“可廢太子卻是比那些沒有封太子的人的命運更慘。” 酃世盛的眸光變的怨毒,帶著心酸與哀怨:“都是您的兒子,為什麼對我要如此無情,我一直都勤勤懇懇地努力著,難道你沒看到?”
雖然知道大禍臨頭,宣陽帝卻仍讓臨危不懼,沒有一絲慌亂。
他迎著酃世盛的眸光,毫不退縮:“既然事情到了如此狀況,朕幾把實話告訴你。你做的所有事情,朕都看見了,朕知道你去邊關的路上,把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朕知道你怎樣在你大哥和你二哥之間煽風點火,讓他們相互間鬥得兩敗俱傷,朕知道你是用怎樣的手段得到師敏,所以,朕也就知道,你早晚會做出今晚的事。即使你再怎樣地有能力,可這樣的你,怎麼會讓朕放心地將江山交給你,把朕的其他兒子的性命交給你?”
酃祈霖的臉色蒼白,冷冷地笑道:“原來父皇是想犧牲我一人的生命,來保護你的其他兒子,您還真是個好父親。”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黃絹,將之展開,在宣陽帝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放在燭火上,將之點著。
“您能告訴我,那你是怎麼知道一個才一歲的孩子,是個有慈悲心腸的人?將來能夠放過他的那些哥哥們,以及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