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無事睡不著,李月換上夜行服,趁著夜色,離開王府。
就在他離開不久,酃祈霖從他的屋裡出來,進了李月的屋。他躺在李月的床上,貪婪地聞著床褥上留下的李月的氣味。
月的氣怎麼會生這麼長時間,到現在也不開口說原諒他,不是他不主動開口,而是他說過,他會等月主動來找他的。他現在很怕李月,怕自己一小心再惹火了他,跑了不回來怎麼辦?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就是不能失去李月。
有了月的氣味存在,讓酃祈霖安心了很多,多日睡眠不安的他,竟不自不覺地睡著了。
三更過後,李月才回來,他走到酃祈霖的門口,聽了半天,見裡面沒動靜,想用手推門,卻停在了半空中,最後縮了回來。這種情形天天晚上都有,李月好希望酃祈霖能突然出現在門口,把他一把拉進去,摟進他那寬厚的胸膛。
李月暗自地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你說那幾天他怎麼就鬼迷心殼地總是想替酃祈霖找個可以為他生孩子的女人?
還好,酃祈霖到現在還沒開口攆他走。
回到自己的屋裡,走到床邊,他猛地停住了腳步。
那是什麼聲音,床上分明是有人。他的心猛的跳的厲害,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不顧一切地跳上了床,將躺在床上的人緊緊摟住。
“嗚!...小子,是你嗎?你原諒我了,對不對?嗚!...。” 李月幾乎要放聲大哭起來。
酃祈霖沒有說話,高大的身軀一下下地抖動著,把頭埋在李月的胸前,一會兒,李月的胸前就溼了一大片。
這情景,讓李月想起酃祈霖第一次趴在他的肩上哭的情景。
他的哭,從來都是沒有聲音的。
兩個人就那麼相互摟著,一個放聲地哭,一個無聲地泣。
“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那樣地傷害你,不要離開我。” 良久,酃祈霖帶著鼻音,說出自己憋在心裡好 久:87book。com的道歉話。
李月將他的腦袋繼續摟在胸前,哭著說:“是我糊塗,是我不好,以後,就我們倆,誰也不管,誰也不要,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聽了這話,酃祈霖欣喜地抬頭看著李月,因為李月很少這樣說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
“就我們倆?”
“就我們倆。” 李月好不猶豫地應著。
“不理別人?”
“理他們幹什麼?”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們用一個棺材好不好?”
“當然要一個,還要這樣摟在一起。”
酃祈霖讓自己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頭埋在李月的胸前:“摟我睡覺,我困了。”
“我也困了,沒有你這個大腦袋,我都睡不著。”
這一覺兩人睡得天昏地暗,酃祈霖連早朝都誤了,侍衛幾次到門口聽聲,都沒動靜,一直到下午,兩個人才醒來。
王府的下人們發現,他們的王爺和李公公和以前不一樣了,竟然在他們在的情況下,公開相互調情。
不過,他們還是被下了警告,那就是到外面,不許隨便議論兩個人的事,否則,必懲不貸。
下人們心說:“那兩個人的事,已經是舊聞了,好不好?”
上書房,宣陽帝面部嚴肅地看著一排高矮不低的男孩子,大的十二、三歲,小的才五、六歲。
“你們一起來到朕的上書房,難到不怕朕責罰你們?”
按規定,不成年的皇子,未經特殊允許,是不可以進上書房的,可今天,這些個小傢伙竟聯合一起,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九皇子是其中年齡最大的,他上前一步,跪下說道:“我們是來請求換武術老師的。”
宣陽帝一聽,已經猜出他們想說什麼,卻還是故意地問道:“那是為何?”
“我們想讓七皇兄和他的那個閻王太監教我們。”
“他得幫助朕處理朝廷的事兒,哪裡有時間教你們。”
“教我們也是重要的事,父皇不是說要我們多會些保護江山社稷的本領嗎?” 說話的是五歲的十六皇子酃世逸。
他的話讓宣陽帝笑了:“可你們的武功老師也是朕精心為你們挑選的,你們能夠學會他的武功,那就不錯了。”
“我們要學更厲害的武功。”
“對,我們要學厲害的。”
“名師出高徒,老師厲害,我們才能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