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手順著他的健壯的手臂劃下.
我的頭靠在他的身上,眼淚打著他的漂亮的鎖骨.
他把車停在路邊,手始終不曾從方向盤上放下.
身後是車子震耳的喇叭聲,他把車停在路中央.
我聽見咒罵聲和喇叭聲,但是卻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他的眼睛只看著前面,那是一片路.看不見方向!
[你就那樣糟蹋自己,]他這樣問我.
我抽泣著,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如果看到你這樣,他會安心嗎?]他問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難過了,他知道了只會更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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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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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會難過,]他嘆氣的看著我,手撫著我的頭髮.
我抱緊他的手臂.
[回家吧,]他說著.一隻手環上我的身體把我的抱在他的身旁。
另一隻轉動的方向盤,車子繼續行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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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他停在門口看著我.
我開啟車門,發現自己沒有力氣可以走了.
他知道,於是抱起我走進去.
下人們都聚集在門口等著我,我看到這個很熱鬧的家突然變得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冷清.
我疲憊的靠在他的肩膀,嗅到他身上獨特的古龍香水.
--淡淡的--隱隱約約---模模糊糊-----
下人帶領著他走向我的房間,他把我放在白色的床上.
拉過輕柔的被子蓋住我的身體.
熟悉的床,我好長時間不想動.
一動也不動.
他看著我床頭的相片,那張已經撕開的相片.
遊樂院的背景.
身後是飛天旋轉的摩天輪,爸爸抱著哥哥站在欄杆上,強健的手臂欄著美麗的媽媽.而肥胖的小女孩卻因為爸爸說抱不起蹲在媽媽腳邊,用手支撐著蘋果臉在抓著地上的螞蟻生悶氣.
他把相片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一下對照我,然後搖頭,[是你嗎?]
我點頭,那是我唯一一張相片,唯一一張有媽媽的相片.
她走的很徹底,沒有留給我任何紀念的東西.
只有這張,在外公的書房裡面找到.
但是那個男人的頭已經被我畫的看不清了.
什麼都不想幹,也沒有力氣去想任何事了.
我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著他,[我好象有點發燒了.]
他的臉色變了,手搭在我的頭上,然後用暴怒的語言說,[好燙,你怎麼現在才說.]
[我想只是有點發燒而已,]沒事.沒有會因為發燒死的,我知道.
他急忙找了一跟體溫計夾在我的掖下,然後匆匆忙忙走到外面叫人準備冰塊.
他重新進來了,我看著他.
他拔下我的體溫計,臉色剎那更加深沉.
我看了一眼那個數字,苦笑的說,[這體溫計好象壞了.]
他看我一眼,我蒼白的手來不及捂住自己發昏的腦袋就眼前黑了.
只記得這些,其餘的記不清楚了.不時傳來他說要殺了我的話.
他還真的很暴躁啊,一點都不像斷兩節口中的修羅.
一點都不可愛--------伊藤忍把突然倒在眼前的我抱住,然後大聲喊著外面的下人.
[馬上滾進來.]
他們被這不同尋常的喊聲嚇了一跳,飛奔進來.
今晚家裡來個惡魔的傢伙,雖然他很高很帥很完美沒錯.
[救護車.]
伊藤忍喊著.手裡還託著瘦弱的我,我靠在他的身上.
[你醒醒,裝死我就滅了你.]他說著.
[小姐怎麼啦?]
[你們眼睛瞎了,沒看到她生病嗎?]他大聲喊著,隨時有殺人的衝動.
他們個個面面相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看著這個好看的男生,他此時就像危險的狼.
[快去打電話.]
[哦--------]他們返回客廳,火急夥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