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手引入了幾人。
正門而入,迴廊影綠,假山林立,內並無大湖卻有一方小池半掩於假山之下,隱隱几尾赤影而過。阿祿進得廳門,便見石雕山水畫影壁,刻的靜升風光。折西而行沿廊掛落、雀替浮雕三層而刻,就連那各門檻處鷺鷥攜荷的過門石亦是隱透碧色。
中年男人伸手挑開碧青珠簾道:“世子爺回來的巧,王爺的信剛到。”說話間已是恭敬遞上信箋。
楊堅接過便拆開,只見紙上僅有一句:“一路危險,切記自保。”
話雖簡短,意思卻明白,雙方正在膠著時,還未曾有十足的勝算。
阿祿見那信被隨手遞給凌波後,小人兒輕易就揉成了紙灰,不覺眉心一跳,心道自己這小徒弟還收的當真是不虧,怕在凡人間是難有敵手了。如此少年奇才,卻不知那楊堅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心甘情願隨著,日日雖瞧著神色玩耍一般,卻是亦步亦趨貼身保護。
“被通緝的是我,怎麼愁容滿面的倒是你了,”楊堅看她,道,“你尚是初次踏足北周,只當遊山玩水便是。”
“世子爺所指的遊山玩水,可是這宅院中的假山水塘?”阿祿笑笑,道,“若當真是如此,到是多謝世子爺款待了。”
她亦是嘲諷,卻聽著倒是十足的自嘲。
楊堅倒也不爭,只搖頭,道:“阿祿待令兄是惟命是從,在我這裡卻是咄咄逼人。這未來的日子可是要躲開才好了。”
自從那日於書房中一番話後,阿祿是沒瞧見楊堅有何記得自己所說的,倒是越發和顏悅色起來。
她自來是心軟人,先前楊堅冷言冷語的端著架子,自己倒也端著不累。
而如今……她正是懊悔自己句句帶刺時,楊堅已吩咐了下人,晚飯送到各自房內不在一處食用。待人都退下了,他方才走近了一步,淬不及防拉起阿祿的手,道:“阿祿,當初我說的話,並不介意再說一遍,你可願陪在我身旁,打一個太平天下?”
五月的天,已是有了些熱氣。
她只覺得自己手被握著,身上一陣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