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陛下有幾分不一般,好像是做了什麼打算。就在眾人猜測的時候,加洛開了口,“王胡,你將剛剛告知我的,同這些大臣們也說說吧。”
王胡心中不忿,見陛下給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那些人,上前行了禮,便一聲大吼,“吳鄉賢,尚巖,錢霖。你們三人可知罪。”那三個被點到的老臣,心中一驚,這王胡怎麼就這麼把他們賣了,想當初自己心存信任,才將事事告知,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副硬骨頭的人,轉手就出賣了他們。
心中不屑,那三人散漫的跪倒在地,齊聲道,“臣何罪之有?”王胡見他們不服,心中也怒,你們幾個小人,用計想要害我,如今還這般正義凜然,想必臉皮是夠厚的。那幾人見王胡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們,心中也是不屑,亂臣賊子,反覆無常,一身骨氣早就被葬光了,還敢這般囂張,豈有此理!
加洛明白他們均是因了荊子茹的挑撥,輕咳一聲,生怕那王胡多說一句,一切就都漏了餡,“你們說說,你們可有罪?”
尚巖是戈閻在世時委以重任的朝中骨幹,年紀也是一大把,雖然戈閻的治國之道他並不認同,但加洛弒父奪位的行為更令他不齒,因為加洛即位起,他便不待見這位新君。此時加洛問起,尚巖上前一步,挺直腰板道,“臣無罪,是陛下這位子坐的不端。”朝堂上下頓時一陣抽氣聲,眾人心道,你果然是不想活了。
加洛呵呵的笑了出來,“尚大人說的對,我這位子坐的不端正。那尚大人的事可行的端了?”加洛反問一句,尚巖頓時愣住,想來自己謀反,也是非君子所為,實乃小人之舉。見尚巖一時無語,加洛笑笑,“罷了,罷了,你們幾人一大把年紀,家中也已經兒孫滿堂,是時候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
見那尚巖仿是還有話說,加洛先一步開口道,“尚大人家中有兩子吧。”尚巖不明,只是點頭,加洛開口道,“聽說去年也得了一孫子,一家人想必是其樂融融。”尚岩心中一寒,陛下話中有話,尤其是那其樂融融四個字咬的異常重。
加洛看似不在意的說道,“人上了年紀,想要風光一把,可要為家人考量,退一步海闊天空,尚大人認為我這不端正的君主這句話可在理。”
尚巖明白加洛有心放過他們,而現在更是在為自己找臺階下,心中一嘆,磕頭道,“陛下所言極是,尚巖年紀大了,這朝中的事,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陛下準臣告老還鄉。”加洛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抬眼看向另外兩位大臣,“吳大人,錢大人,你二人有何想法?”
那兩人本不如尚巖硬氣,見剛剛情景,便明白順著陛下可包一家平安,因而自不會再有想法,因而紛紛謝恩,說告老還鄉。
加洛心中暗喜,如此一來,朝中的臣子,便可以說是暫時肅清了,而軍中之事一早也已潛了人過期,現在就是那個藏匿在背後的人了,正想著,一侍從焦急的跑上了大殿,加洛心中暗道,來了!
正襟危坐呵斥那人道,“誰人準你隨意上殿的。”那侍從跪倒在地,“小的有要事相稟。”加洛冷哼,“說吧。”
那侍從深吸一口氣,這訊息說出,也不知陛下會不會遷怒於自己,“陛下,是國師大人……”臣子們都豎起了耳朵,國師之於西剎意味著不可侵犯,如今見那人情形,可是國師出了什麼事情。
加洛衣袖一揮,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語氣焦急,“國師出了何事?”
侍從跪倒在地,“今早得到的訊息,國師大人被歹人下了毒,目前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啊!”加洛作勢向後退了幾步,倒在椅子上,眾大臣更是如同被雷擊中,個個驚恐,國師被歹人下毒,性命垂危?若是國師去了,那我西剎國,還不……
終於有人回過神來,見加洛倒在椅子上,連忙開口道,“陛下莫要焦急,一切還沒有定數,國師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眾臣附和道,“陛下,保重身體啊。”
加洛作勢倒在椅子,神情呆滯,其實暗中觀察著殿上的一干臣子,看他們聽到訊息的瞬間,具是震驚,想來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看來,那幕後之人不在朝中了。伸手一揮,加洛嘆著氣說道,“都退下吧,我累了,國師大人的事,交給我,旁的人莫要參與,否則以亂黨處置。”
眾臣子只當陛下為了國師的安全,也未多想,便叩拜了一下,散去了。
天可見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十七章 此心已決(五)
輕敲了一聲房門,見沒有回應,荊子茹便推門而入,見鍾籬笑坐在床邊,似乎一夜未眠,將手中端著的茶水放在桌上,倒了一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