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願!”
茉莉低頭看著鍾婉玲,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情。過去,她擔任管家。看到了太多虛偽和冷漠。看到了太多的分離和傷害。漸漸地,她甚至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感情這種東西了。更甚者,她會覺得那些所謂的情和愛都是一些垃圾。如今……當她看到主人和夫人的時候。她居然會感到鼻子發酸。
“夫人……”茉莉的聲音有些暗啞。
“嗯?”鍾婉玲看著茉莉,發現茉莉的眼眶紅紅的。“茉莉,你……怎麼了?”她還反過來安慰茉莉。
茉莉搖了搖頭:“你好像很辛苦!要不然坐下來休息一吧!”
“站著……要好一些。坐著的話……”又是一陣痛,她皺了皺眉。皇震霽伸手抹掉妻子額頭細密的汗珠:“要是……坐著的話……會很……很難受。”
“丫頭,不如剖腹產吧!”他實在不想看到妻子這樣辛苦下去了。看著她因為腹痛而將頭埋在雙臂間,他整顆心都揪緊了。
她將臉埋在雙臂間,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泥土。聽到丈夫的提議,她果斷地搖了搖頭:“自然分娩……自然分娩對孩子……會更有……有好處!”
救護車來得很快,一大幫子人像捧佛祖一樣地將孕婦送上了救護車。然後,剩下來的就是打掃戰場。對於這樣的爛攤子,一貫吃喝玩樂的豪斯居然表示毫無壓力。搞得愛德華和洛秦川杵在這裡,反而成了多餘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路上的車戰,變成了一起連環交通事故。教堂裡的戰鬥,變成了小偷和警察之間的普通追逐。而房子的爆炸,則被媒體報道成了因為煤氣管道的洩露從而引起的爆炸。
假象和真相之間,居然存在著如此之大的差距!
鍾婉玲在分娩室裡,看著電視裡的新聞直播……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可思議!
他曾經說過:有錢就能玩政治,有勢就能玩人心。把黑的漂洗成白的,把白的抹成黑的!這種事情,很多人都會幹!
這次,皇震霽做給她看了。
皇震霽的傷口已經得到了最妥當的處理。取出子彈,包紮好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分娩室。當他看著她面向牆壁,單手撐在牆上,身體斜靠著。另一隻手搭在茉莉的肩膀上的時候。他感到整個心都被揪痛了。茉莉走了之後,她雙手抱住丈夫的腰,靠在丈夫的懷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痛苦……
他能做的,就是給她依靠。
此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看著妻子痛苦,而他卻無能為力。這樣的無力感,讓他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她的聲音很輕。甚至有些虛弱的感覺。
他拍著妻子的背,希望能讓妻子舒服一點點。
“什麼?”他低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
“電視新聞裡的報道,和現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笑了笑。難怪皇震霽那麼有恃無恐。換做一般人,誰敢做這樣的事情?
“哦!那個啊!”他儘可能然自己的語氣輕鬆:“豪斯最擅長做這樣的事情了!他說,做這種事情就和哄女人一樣。”皇震霽笑著搖了搖頭,笑罵著:“那個傢伙!”
“他終有一天……會栽在女人的手……手裡的!”她低吟一聲,抱住丈夫的腰的雙臂緊了緊。
皇震霽心疼地摟著妻子,在她的耳畔柔聲道“是啊!”他嘆息著:“就像我就栽在了你的手裡!”
她皺了皺眉,忍過了一波痛。抬頭看著丈夫:“你好像有點兒不甘心?”
“是啊!”點了點頭,他無可奈何地嘆息著:“可是,不甘心有什麼用?栽了就栽了!沒什麼好抱怨的!坦白說吧!曾經我就在抱怨:啊!為什麼我要栽在一個老是喜歡踹我的女人手裡?”
某女艱難地笑了笑:
“喂!那是因為你欠踹好不好!”
“還經常對人家上下其手!”他一臉哀怨。讓不明就裡的人看了,還以為他是個被她佔盡便宜,最後還被她無情遺棄在一旁的可憐人。
“喂!”怎麼經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成了個人神共憤的傢伙了?“誰對誰上下其手了?”某女陰測測地凝視著某隻。
“你對人家上下其手嘛!”某隻可憐兮兮地瞅著妻子。
“……”她哭笑不得。
“老婆……”
“幹嘛?”
“放鬆啦!笑一笑!”說著,他俯身,將她的唇角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