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很乖地點了點頭。那模樣乖巧得不得了。鍾婉玲忍不住將女兒抱了抱緊。

書房裡，寶寶沉默了許久……

皇震霽再次重複問了一遍：“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寶寶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寶寶沒有絲毫猶豫。

“知道！”

“你又知道，你剛才嚷著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你不知道！”皇震霽聲音的音階陡然升高。然後，開始在書房裡踱步。“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寶寶搶過話頭：“我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

“那你告訴我，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皇震霽極少有地耐著性子和兒子說話。只是，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很顯然，他的怒氣正在被理智鎮壓著。

“爸爸是擔心我會死。媽媽會傷心是嗎？”

死？

鍾婉玲皺了皺眉。貝貝也是仰頭，用她那雙紫色的眸子瞅著母親。

“真正的訓練是殘酷的，更是殘忍的！”

“我明白！之前，你已經告訴過我！而且，你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訓練我和妹妹的！”

鍾婉玲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兒。她怎麼不知道皇震霽在訓練兩個孩子呢？

該不是，他們趁她出門上班的時候在搞“特別訓練”吧？

“不！”皇震霽冷哼：“我用在你們身上的，不過是皮毛而已！”

寶寶著急地回答：“我能堅持！”

“你堅持個屁！”皇震霽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兒子：“等你八歲了再說這事兒！”

“我現在就要去！”

“你找死！”皇震霽再次咆哮。

“我就要去！”

“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要去！”

鍾婉玲和女兒對望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她們這是在為寶寶的勇氣和執著而嘆氣。不可否認，寶寶的這點兒脾性，簡直就是皇震霽的翻版。

“為了這件事情，少爺和紫宵小少爺已經吵了很久了！”

突然，管家的聲音在她們的身後響起。

“噓！”鍾婉玲回頭，對著管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管家身子站得筆直，戴著白手套的雙手規矩地交疊在腹前。他頭上的頭髮大部分已經霜白了。隨著歲月的流逝，管家真的老了。

“少爺已經發現我們了！”管家很恭敬地回答鍾婉玲。少爺一直都不想讓少夫人煩惱太多。為此，還特意吩咐家裡的人，不要將他和紫宵小少爺吵架的事情告訴少夫人。可是，今天少爺自己倒是先破功了。

管家的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皇震霽開啟了。

“呃……呵呵呵……”鍾婉玲抱著女兒蹲在地上乾笑數聲。

皇震霽低頭，看著站起身來的妻子和女兒。雖然臉上還有殘餘的慍怒。但是，他已經儘可能將怒氣收斂了。

站在書房裡的寶寶走到了父親的身後，當他看到母親和妹妹了。便主動叫了聲：“媽媽！”

“剛才你的聲音太大了。所以，我和貝貝就過來看看。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鍾婉玲笑著，示意貝貝快去帶哥哥離開。貝貝點了點頭，走到父親的身後。拉著哥哥的手，將哥哥拉走……

看著孩子們走遠了。鍾婉玲這才走進書房。皇震霽一屁股坐回書桌前的皮椅裡。她知道，他已經盡力了。管家將書房的門帶上了之後。鍾婉玲走到了丈夫的身邊。

伸手，手心覆在了丈夫的臉頰上。聲音異常溫柔：“你應該告訴我的！”

“……”皇震霽扭頭看著妻子。

“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她嘆了口氣：“在結婚前，你對我說：有什麼問題，我們兩個商量著來唄！可是，你現在卻一個人扛！”

“對不起！”他終於出聲兒了。隨後苦笑：“今天……”

“你氣過頭了！”鍾婉玲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個人她很清楚。只有他真正生氣的時候，他才會像方才那樣狂暴的怒吼。不過，她很慶幸。因為，他在氣瘋了的時候。至少，還沒有將兒子從書房扔花園裡去。

也就是在和他生活了四五年之後。她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了，商震他們所說的。老闆的脾氣其實很暴烈的原因了。因為，他生氣的時候確實很誇張。只是，他平日裡都收斂了而已。

“……”皇震霽沒有說話。伸手拉住妻子的柔荑，手上輕輕一個用力。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