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爬到妹妹的身邊：“妹妹！”藉著街上的路燈燈光看著妹妹，詢問著：“是不是想尿尿？”

“嗯！”他的妹妹乖巧地點了點頭。

小男孩兒下床，異常吃力地將妹妹抱下床。由於晚上不安全，因此他沒有開門。而是帶著妹妹，在門口的小塑膠盆裡尿尿。

“哥哥！”妹妹起身，小男孩兒為妹妹整理好了褲子。之後，將妹妹帶到床邊。抱妹妹上床，躺好。將厚厚的衣服都搭在妹妹的身上。做完了這些，他這才轉身去端起小塑膠盆。快速開門，將小便潑到院子裡了之後。快速關門。鎖好！

他剛剛將門關上。還沒有爬上床。就聽見家門口的不遠處有一串腳步聲。他細細聽了聽，雖然腳步聲很凌亂。但是，他確定這腳步聲是母親的。他這才轉身去為母親開門。

當他將門開啟，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母親隨之撲進了家門。她將他撲倒，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媽媽！”他伸手搖了搖母親的肩膀。

“孩……孩子！”她雖然醉得快要不醒人事了。可是，她卻還記得她的孩子。

“媽媽！你壓著我了！”

“嗯……呵呵……我……我起來……”可是，動了半天。卻依舊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她用右手肘撐在地上。被她壓著的孩子掙扎著終於獲得自由了。獲得自由之後，他最先做的事情就是關門。而後，去拿溼毛巾為母親擦臉。讓母親能恢復一點兒意識。要不然，他太小了，他根本就扶不動母親！

“媽媽！”他的小手拍了拍母親那紅彤彤的臉頰。

“嗯……”他的母親睜開了眼皮：“唔！我喝不下了……”

“媽媽！是我啊！”孩子繼續輕輕拍著母親的臉：“到床上去睡好嗎？”

“唔……是你啊！好……”她吃吃一笑：“到床上去！”

“媽媽！你慢點兒……”

“沒事兒……我……我還行！錢……”說著，母親將自己手裡的包包拉過來。從包包里拉拽了幾張鈔票出來，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你……收著……我……我拿著……會……會被人……偷……偷掉……”

小男孩兒看著手裡的鈔票，抬頭看著踉蹌著跌到床上的母親。

他沒有哭……

因為，他已經哭夠了！

“媽媽……”他的妹妹正在親媽媽的臉：“媽媽累！親親！”

“呵呵呵……”母親再次吃吃笑著：“不……不累……可是，我……我好想……”

他的母親還沒有說完話。孩子就快手快腳地抓來了一個小盆子。接在了母親的嘴邊，剛一接上去。他的母親就開始吐了起來。

接下來，他要忙著護理醉酒的母親……

天氣很冷，他瑟縮著。坐在床邊靜靜地照顧著母親和愛踢被子的妹妹。

這樣的夜晚，他並不陌生。

寒冷，就像魔咒一樣無處不在。看著這樣的母親讓他心痛。然而，後來……他連這樣心痛的權利都沒有了。

世界是殘酷的，現實總是冷漠的。

“商叔叔……商叔叔……”奶聲奶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有那麼一剎那，他還以為這是他年幼的妹妹的聲音。但是，當他聞到飄蕩在空氣中的花香。靈臺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