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抓起了勺子舀了一勺青豆倒在妻子的碗裡。
“那他至少也得送你一些首飾之類的吧?戒指總要買一個吧?”梁佩佩笑看了一眼女兒手指上的鑽戒:“就像曉婷的戒指,看上去多漂亮!”
“外科醫生戴戒指?我天天都要忙著做手術。戴著個鑽戒很麻煩的。丟了的話還得心疼。與其怕丟,還不如不買。結婚只是一種形式,戒指只是一種象徵。”其實,只要兩個人過得好了。結婚和戒指都不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總是覺得很傷人。
皇震霽用餐巾為妻子擦了擦嘴角。這才端起自己的碗,繼續吃飯。而鍾婉玲則起身夾起一顆肉圓子放在丈夫的碗裡。
“這個很好吃的。小時候,我最喜歡吃了。劉大嬸的手藝一點兒都沒有變。”說著,衝站在一邊服侍主人們吃飯的管家劉大嬸望去。臉上的笑容燦爛而真誠。
劉大嬸微微一笑,對鍾婉玲輕輕躬身。
原本梁佩佩是想讓鍾婉玲難看的。可是,到最後卻是她自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管她怎麼為難鍾婉玲,鍾婉玲都是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的丈夫幫她夾菜,剝蝦仁。她也挑好吃地往丈夫的碗裡搬。
而反觀自己的女兒……
李曉婷和尤里各顧各的,偶爾禮貌性地對大家點一下頭。
至於馮媛媛,則被李奎恩指使著夾菜。稍有不滿意,李奎恩就對著馮媛媛皺眉。馮媛媛收到“訊號”,立馬變成木乃伊。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
此外,李成舟和張曉蓮夫婦更有意思。兩個人正在為一隻雞腿,而在桌上互相推搡,桌下互相踢打。要不是李越剛這個大家長出面怒吼一聲。恐怕飯桌都要被李成舟夫婦掀翻了。
李月娥眼瞧著自己的女兒馮媛媛成了那樣。心裡更不是滋味。
太過分了,嫁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公子居然還這麼囂張!
“嫁個花花公子很丟臉吧?”李月娥冷笑連連。
“你過去是花花公子?”鍾婉玲用手肘撞了撞丈夫的手臂。
“花花公子?”某隻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瞅著自家老婆:“老婆,我之前已經坦白交代了。而且,和我周圍的很多知名集團的CEO們相比,我算是良民啦!尤其是遇到你,決定追你之後,我就徹底從良。
我過去是愛玩兒,可是還不至於浪蕩成性。以我的道行,根本就沒有資格掛上花花公子的招牌啊!這種事情只要去上流社會稍微一打聽,我是不是花花公子不就很清楚了麼?反正皇氏那麼大一塊招牌。想要打聽很容易。還是……難道,不夠資格掛上花花公子的招牌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李月娥一窒。
李成棟似乎早就看皇震霽不爽了。趁著這個當口趕緊插嘴進來:“你嘴上說自己沒有怎麼玩兒。可是暗地裡誰知道呢?上流社會的事情還不都是那樣兒?”
皇震霽揚了揚眉,漫不經心道:“也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在一個月內和三十四個女人上床。三個月內和十個酒家女同居。更沒有嘗試過,半年內逼十八個女人墮胎……”
皇震霽越說,李成棟的臉色越難看。最後,李成棟的臉變成了摔爛的西瓜。紅紅綠綠的好不熱鬧!
鍾婉玲越聽,心頭越驚!
呃……大表哥,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去過很多國家,卻從來沒有去過那些國家的警察局……”皇震霽繼續說,而且說得很含蓄。
原來,大表哥還是很會惹禍啊!
李成舟的父親李越剛越聽,臉上的黑氣越深。最後,李越剛光榮的變成了黑無常。
由於懷孕的關係,她比過去更頻繁地上洗手間。她在丈夫的耳畔耳語了幾句之後,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李奎恩端著一杯酒笑眯眯地走到了皇震霽的身後。嘴裡說得客氣:
“妹夫!今天大年初一,大家聚在一起圖個熱鬧。來,我敬你一杯。”
皇震霽也端起手邊的小酒杯起身。臉上的笑容不減,卻無意和李奎恩碰杯。李奎恩的酒杯停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尷尬。但是,在看皇震霽時,眼神中多了幾分邪氣。
皇震霽的唇畔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仰頭喝杯中的酒……李奎恩卻正好在這個時候向他出手。一隻手正要搭上皇震霽胸口的時候。兩道白色的影子滑過半空……
等眾人回過神的時候。
這才看清楚,李奎恩的手在皇震霽的身前停了下來。
而讓李奎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