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玲很清楚。今天,她要是還再堅持一些,她平日裡堅持的那些原則。他勢必會當場炸毛。扛著她離開醫院是小事。他一定會瘋狂發飆,順便殃及一些極其無辜的池魚。如此一來,她的罪過就大了。
哎!這個皇震霽真是個麻煩精啊!
“嘭!”
皇震霽將車門關上了之後。確定妻子確實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了之後。他才繞到車子的另一頭去。開啟車門,坐進了車子。接著,開著車子離開了醫院。
這一路上,他的臉色看上去始終和平日無異。可是,他的雙眼出賣了他的所有情緒。
或許,一般人只是從皇震霽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上看到了微笑。可是,鍾婉玲卻從這張微笑著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煞氣。
微微地嘆了口氣。鍾婉玲從副駕駛座前方的小抽屜裡找了塑膠袋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鍾婉玲將取下來的口罩放在了塑膠袋裡。她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因此,她的身上還穿著手術室醫生穿的衣服。
將裝進塑膠袋裡的口罩放進了抽屜。而後,她抬手,取下綁頭髮的橡皮筋,將攏起的頭髮放了下來。齊腰的長髮就像一匹黑色的絲綢一樣披在了她的後背上。風從開啟的車窗縫隙裡吹了進來。將她額前的頭髮吹得有些亂。
“沒有!”皇震霽回答得非常乾脆。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丈夫的回答讓鍾婉玲皺了皺眉。
沒有?
怎麼會沒有?
鍾婉玲在心裡如是吼著:皇震霽,你這傢伙就喜歡騙人。
哼!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就連他臉上每一根神經,她都熟悉得不得了。更別提他的一些謊言了。當然,不可否認的是。皇震霽這個傢伙說謊的功力確實是非同一般的了。至少,有時候。她就無法分辨出,他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謊了。
這樣的傢伙,確實是個叫人頭痛的硬茬子。
“皇大爺!那麼,請您告訴我!您今天這樣火急火燎地將我拉走。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鍾婉玲笑眯眯地瞅著自個兒丈夫:“小白兔,乖!要說實話。要不然,小心被我宰掉燉湯喝!”
皇震霽的雙手掌著方向盤,扭頭,似笑非笑地衝妻子曖昧地眨了眨眼:“被老婆宰掉燉湯喝啊?”
“對!”鍾婉玲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那是必須的!不肯說實話的小白兔,就該被拉出去宰掉!”
“怎麼宰?”皇震霽回頭,看著前方的路況。然後,單手掌著方向盤。伸手,在妻子的臉頰上溫柔地摩挲著。溫熱的拇指指腹在她的臉上揉了揉。鍾婉玲低頭,像只愛嬌的小貓咪似的。小臉兒在丈夫的掌心裡蹭了蹭。嘴裡輕飄飄地吐了兩個殘忍的字眼:“用刀!”
“用刀?”皇震霽笑出了聲兒:“這麼誇張?”
“宰小白兔不用刀,那要用什麼?難道用剪刀?”鍾婉玲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這隻‘小白兔’很特殊的哦!”皇震霽對著妻子,俏皮地揚了揚眉。
“呃……”她終於知道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呃……”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皇震霽這個傢伙是個什麼話都說得出的主兒。她和他根本就沒法兒比的嘛!她現在嚴重後悔剛才說的那句話了。
皇震霽這個傢伙哪裡是隻“小白兔”了?在她來看。有的時候,皇震霽這個傢伙簡直就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還可惡。
“老婆!”
“幹嘛?”
“你還想‘宰掉’我嗎?”
“……”鍾婉玲無語。他還真的當自己是小白兔了?
“讓我免費告訴你一個,能瞬間‘宰掉’我的特效方法吧!”皇震霽倒是開始在,很大方地推銷自己了。
“你可以閉嘴了!”用膝蓋想都知道。皇震霽這個傢伙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可是,人家不想閉嘴了嘛!”某隻居然還嘟起了細嫩妖冶的唇瓣:“人家就是想告訴你嘛!”
“不想閉嘴,也最好閉上嘴!”
“為什麼?”某隻不爽地攤開了右手。左手正在掌著方向盤。“人家就喜歡告訴你哦!”
“告訴個頭啦!”鍾婉玲白了丈夫一眼:“就你那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嗚嗚嗚!”某隻可憐兮兮地縮了縮脖子,嘟著嘴:“嗚嗚嗚嗚……你兇人家!”
“我哪裡兇你了?”這傢伙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