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啡歐陸款式的皮革套裝長褲,淺啡綠花頸巾,手提著袋,身邊還有個女子。
她們站在公司門外,似乎在等候。
他把車駛前停下,把頭伸出車窗外:“蘇鈴,下班了?等車?”
“對呀!公司車還沒有來,玲姐還有點不舒服,急死人。”
“公司車或許塞車又或者出事。”東尼在那些娛樂圈聚會中見過玲姐,她正和蘇鈴拍同一部戲,“反正我有空,我送你們一程。”
“好呀!”蘇鈴大方地答應,拖著玲姐進後座:“沒有車子真不方便,謝謝你。”
“不用客氣。”東尼的心情突然開朗起來。
“玲姐,等會兒我要送你回家。”蘇鈴說。
“小意思,不用送,遲些你還要兼拍電視劇,可有得忙,趁空去玩它一晚。”
“陪你一會兒還可以去玩。反正今天我又沒約好任何人,等會兒也可能回家睡大覺。”
東尼很開心聽到蘇鈴今天沒有約。等會兒若蘇鈴送玲姐回家,他也會在樓下或者繞道兜圈等候她。
“最近蜂擁糾纏著你的公子哥兒,似乎減少了。”
“他們看見我動不動就黑著臉,說話又倔又冷,不嚇死才怪。我的火爆脾氣,在上流社會已經臭名遠播。”
“你對我們不錯,雖然人是火氣些,不會說轉彎話,直腸直肚,但也可以接受。為何對男性如此苛刻?”
“我從小就脾氣不好,叫我忍著不說話,憋在肚子裡我受不了,一生氣,話就說出來,其實也不分男女,只是覺得女性嬌些,不忍心對女朋友太兇。”
“一天比一天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不能忍也要忍一下,特別你加入的是娛樂圈,更不可隨便開罪人。你是無意的、善良的,遇著些君子,當然無所謂,人家見識廣、量大,怎會和漂亮女孩計較?但碰上個小人,記著你,慢慢報復,那就麻煩,不值得嘛。”
“經過亨利的事,我幾乎發神經,可能正如你說,我平時無意中開罪人,我和亨利由拍拖至分手到今天,還是被人圍攻,他們大概見我活著不自殺,很不甘心。”
“甜甜到處跟人說,亨利向她訴苦,說你虐待他,他忍你忍得好苦,忍無可忍才離開你。甜甜十分同情他。”
“他那種特級公子哥兒,遇上我,是我慘。他在家裡很嬌貴的嘛,都要受我的氣。不過,那不是我們分手的主要原因,最大原因是外來給我和他、他家人的壓力,他家人受不了,又給他壓力,在壓力重重下,分手是難免的了。大家都覺得,我這大陸妹不應該嫁入豪華世家,不拆散不甘心,他們終於做到了,他們很有本領,我服了。”
“嘿!那些人的心態,果真是人心難測,把一段大好姻緣拆散。”
“玲姐,也未必是大好姻緣,我們去算過命,八字相剋得好厲害,婚可以結,但結了婚,也可能會分手……算了,都過去了……其實,亨利人不錯,希望將來如他家人心願,能娶個門當戶對的金枝玉葉。”蘇鈴突然留意:“東尼,我們說話煩著你?”
“沒有!我全心全意駕駛。”東尼一直很留心她們的說話。他一向討厭女孩子吱吱喳喳說話,但這次例外,她們越多說越好,他可以多瞭解蘇鈴:“請繼續。”
“東尼向來很少說話,也沒聽過他肯當人家的柴可夫,總是獨來獨往。我們今天真是好有面子。”
“玲姐,順便罷了!別客氣。”
“我到家了。”
“玲姐,那不是保羅嗎?他站在你家門口張望,好像等你。”蘇鈴低叫。
“本來我打電話叫他來接我的,但他怕比公司車還要遲,便約好在這兒等候,接我上樓。”
“有保羅接,我不做電燈泡了。”
保羅過來開車門,和蘇鈴、東尼招呼,然後扶玲姐下車。
玲姐分別謝過蘇鈴和東尼。
東尼從未見過這中年男人,不知道他是誰,蘇鈴沒說,他也沒問。
“你現在喜歡去哪兒?”
“回家睡覺。”
“還早呢!這麼早睡得著?”
“入了行做了夜貓子,不到天亮還龍精虎猛,哎!”她坐得舒服點,伸了伸腿,“其實我想去太空館看電影。”
“那我就送你去太空館。”
“又轉回去走回頭路?”
“沒關係,開車方便。”
“沒車子真是不方便。”
“要車用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答應過會接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