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優璇的手臂正在流血。
十分鐘後,警察趕到現場,萬幸的是,炸彈殺傷力較小,沒有造成大面積的破壞及傷亡。但梁優璇他們的病房肯定是硝煙瀰漫一片狼藉。基於當事人屬於精神病患,派出所將案情提交刑警隊二度徹查。
急救室內
護士正在幫梁優璇清理傷口,炸碎的門板木屑刺破她的面板,傷勢不算嚴重。
等包紮完畢,梁優璇託著手腕找尋左旭的身影,她轉遍了整個醫院,終於在樓頂陽臺找到左旭,左旭坐在圍欄上,叼著香菸,仰望皓潔的月光。
梁優璇搞不清他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生氣似乎沒什麼道理,可說是害怕又不像。
她爬上圍牆,坐在左旭身旁:“你不用感到內疚,這就是我的工作。”
左旭凝望著徐徐上升的菸圈,一語不發。
梁優璇抿了抿唇:“炸彈威力雖不大,但足以要了你的命,你現在的處境很危 3ǔωω。cōm險。我已聯絡上專案組,一會兒有人來接咱們。”
左旭熄滅菸蒂,無謂地笑了笑,托起梁優璇那隻受傷的手臂:“我討厭自作主張的女人,非常反感,極度厭惡……”
“我說了,這是我的工作,你以為我想死嗎?”
“如果死了呢?”
“死了就是命唄。難道我還變成厲鬼找你索命不成?”梁優璇不以為然一笑。
左旭靜靜地看著她,緊繃的情緒漸漸舒緩,探身輕碰了一下她的唇。
“謝謝你救了我。但我希望你對我的保護到此為止。把你的使命感留給需要的人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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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在說這些廢話之前,親我做什麼?”梁優璇歪著頭,眼中怒火冉冉。
左旭怔了怔,對呃,他為什麼要吻梁優璇?
“回答啊!”
“表示感謝。”
“你當自己外國人啊?!握握手不就好了?”
“……”左旭緩慢地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當過演員的人都比較感性,你就當配合我拍了一隻MV。”
梁優璇舉起拳頭,第三張“免抽卡”卻橫在她眼前。該死,該炸碎的沒炸碎!
左旭撕掉卡片,如天女散花般灑向綠油油的草坪,他暗自吐了口氣,跳下圍牆,轉身笑著說:“救命恩人,要我扶你下來麼?”
梁優璇不屑一哼,正巧看到一輛奧迪車開入醫院大門,於是她單手一撐躍回地面,力所能及的事絕不求人。
“走吧,我的人來了。”
“我可以回家了?”
“門都炸飛了,你還想回家?”梁優璇旋身亮出鐵拳:“跟姐走!”
“……”這女人每天不恐嚇別人一下肯定特缺乏存在感。
轎車停泊在僻靜的拐角處,梁優璇自行坐上副駕駛,左旭坐到後座。
左旭看向駕車的男人,他在受審室見過這個男人,因為自己的不配合,這男人氣得拍桌子瞪眼,其他警員稱呼他——梁組長。
梁優樺看了一眼的妹妹的傷勢,透過後視鏡瞪了左旭一眼:“先回警局。”
梁優璇應了聲。她發現上級領導,也就是親哥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家庭關係讓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途中,梁組長接到一通電話,內容大致是——左旭的律師要求警方立刻釋放左旭,警察在拿無辜市民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警方執意扣留左旭,律師將會對此事做出追究。
“夠有法律意識的?”梁優樺含沙射影地說。
左旭當然不能任由警方擺佈,他聳聳肩:“拿我做誘餌?也得問問這個魚餌的價格吧。”
梁優樺不屑一哼:“不錯,你是很有錢,但你想過有命花嗎?與其變成對方滅口的物件,還不如配合警方儘快抓捕犯罪嫌疑人。並且,我有權懷疑那枚炸彈是你安置的。”
梁優璇愣住:“組長,我可以證明不是……”
“你閉嘴,那枚微型炸彈安置在你的病床下方!按照爆炸覆蓋面分析,最先被炸死的人就是你!”梁優樺得知炸彈準確方位之後,一點不誇張地說,真嚇出一身冷汗。
梁優璇木訥地眨眨眼,回頭看向左旭,左旭則擰著眉,從他臉上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如此說來,對方並沒有殺他滅口的意圖,只是一個警告?
“組長,調來可疑人士出入醫院的錄影帶了嗎?”梁優璇發現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但有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