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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市的星級酒店那麼豪華,卻也感覺很舒適。窗外正對著河,趴在視窗,外面的風景一覽無遺。

“你住哪間?”關上窗,許陌問。從視角看,她的這個房間應該是最好的了。

“隔壁。”

“那易勻呢?”應該也在隔壁吧。

“樓下。”那麼簡短的回答,他似乎不太願意跟她講話。

“我還有事,你先睡吧。”昆彥體貼地給她帶上門,安靜地出去。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沒有多餘的眼神。那樣刻意的疏離,比他跟她吵架,更讓她來得難受。以後,他們就要這樣了麼。做不成夫妻,連朋友都沒辦法做。

不知是不是認床,許陌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沒有睡著。爬起來想到院子裡散步,剛下樓梯就看到坐在廊上喝酒的昆彥跟易勻。她離得不算遠,可能是因為她在背面,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她。

“我明天去甪直,你們回去吧。”她聽到昆彥說,“我知道她並不願意來這裡,你也是。”昆彥喝過酒的聲音有些沙啞,那飄在風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久久地迴盪開來。

原來,他都清楚。或許,比她都清楚。

“你呢?你來幹什麼?不要告訴我你來這裡就因為你從來沒來過。”

“呵,也算一個原因吧。我想來看星星。”他頓了頓,“可是,這裡燈火太耀眼,什麼都看不到。”

“看星星?”易勻突然笑了,“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了?”

“忘了。”兩個字。雲淡風輕。

“為什麼?”易勻將手裡的啤酒罐捏了捏,很久才問了這樣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什麼為什麼?”昆彥拍了下易勻的肩,“還這麼年輕,不要總裝深沉。這樣女孩子都不敢接近你了。”

“現在說你啊,不是說我。”易勻在昆彥胸口捶了下,“為什麼不告訴小陌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抓住你認為的幸福?”

“她的幸福從來不是我能給的。即便我再努力,她的心裡,始終都只有那個人。我是什麼,我不過是她的一棵救命稻草,只是我當得心甘情願罷了。”昆彥嘆了口氣,“晚了,回去睡吧。”

第二天昆彥真的去了甪直。許陌起床時,他已經離開了。登上回家的飛機,許陌總覺得,有些事,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一晚上沒睡好,耳邊總迴盪著昆彥的那句話“只是我當得心甘情願罷了”。心甘情願,心甘情願,是心甘情願嗎?

他對易勻不會說假話。可是他們在一起一年了,她一直以為他在勉強。勉強跟她在一起,勉強做好一個丈夫的職責,勉強不表現出自己的後悔。結果,他卻說,他心甘情願。

“昆彥,他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在飛機上,她忍不住問易勻。

“不知道。可能一兩天,也可能十天半個月。”易勻翻著雜誌隨意地答。合上最後一頁,他才抬起頭看她,“小陌,你,真的要跟昆彥離婚麼?”他的眼神很認真,還夾雜著些猶疑。

“算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半晌,他耙了耙頭髮,低低一笑。

回去後家裡沒有人再打電話找她。似乎四周的壓力都被擋在了外面,她只需做好她的事就可以了。

下週一有個刑事案件要開庭,雖然材料她都準備好了,她還是要些時間再整理一下。下週二要見一個案子的當事人,如果順利,星期三她又要出差。看了看她是日程表,似乎這個月餘下的日子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週一上午八點半,她到法院。

故意殺人案件。她的當事人被人買通,殺了被害人。這個案子接的時候,她研究了下案情,有些複雜。不過案子嘛,複雜了才有挑戰性。可是看著法庭門口滿滿當當的人,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超越了她面對挑戰時的興奮。而當一溜目光像箭一般刺向她時,她的預感,也成了事實。

“你是怎麼當律師的,你還有沒有良知,居然幫那種人打官司!”有個婦女衝過來扯她的衣服,一臉瘋狂。她暗暗壓抑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他們只是一時衝動,衝動而已。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馬上開庭了,先進去坐吧。”有人將扯著她的衣襟的手掰開,許陌回頭,看到趙啟徽皺著一張臉,不露痕跡地將她帶到一邊。

“沒事吧,小陌?”趙啟徽低聲問。

“沒事,進去吧,趙檢。”許陌看了眼穿戴整齊的趙啟徽,看了他也做足了準備了。

“呵,還真是公私分明啊!”趙啟徽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