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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完沒了。

小李有些愣神,半天才伸出手,跟昆彥握了握。然後不好意思地站到許陌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許姐,你朋友?看起來很不錯喔。他的手握起來好'炫'舒'書'服'網',熱乎乎的。”

熱?昆彥的手一向都是涼涼的,怎麼會熱?“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她走近昆彥,仰頭對他說。看到他靠著牆,微微皺了皺眉,才拉起小李,回了包間。

買完單,許陌將小李打發了,才踱回走廊。昆彥依然是那樣的姿勢,靠著牆站著。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手來不及放下,便被一隻手抓住。果然,連手都是燙的。

“怎麼燒得這麼厲害?”許陌自言自語,心裡轉了很多心思,還是覺得送醫院比較實在。“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你走吧。”他倒退幾步,鬆開她的手。一隻手撐著牆,抬眼看她。

還說沒事,分明連路都走不穩。“不要逞強了,跟我去醫院,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他在生病的份上,她才不會對他服軟。

“我說了,不用管我。”昆彥低頭,轉身靠著牆,一步步慢慢走向一個包間。手握到門把,剛開啟門,一個踉蹌,就跌了進去。真是愛逞強。明明都病得迷糊了。

花了很大的力氣將他弄上車送到醫院,掛號,打點滴,取藥,幹完所有事回到病房,昆彥已經睡著了。39。7度,他真當自己是鐵人了,硬扛了這麼久。坐在靠窗的沙發上,許陌拿出手機給易勻打電話。自己的員工住院了居然都不知道,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對員工很好。

“喂,小陌。”易勻電話那邊的聲音懶懶的,“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昆彥生病了。你是不是找個人來看看他。”許陌壓低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生氣。還好兄弟呢,竟然不管兄弟的死活,自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逍遙。

“不是有你在嗎?”易勻似乎並不擔心,依舊懶懶地回答。

“我什麼我,我又沒有照顧他義務。”許陌不自覺地抬高聲音。易勻這傢伙,居然把昆彥丟給她。

“如果你沒義務,別人就更沒義務了。”易勻頓了頓,“他的工作結束了,看在他生病了的份上,我給他一星期休息時間。就這樣,記得告訴他。我還有事,先掛了。再見,小陌。”許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手腳還是這麼快,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回去吧。”許陌抬頭,發現昆彥已經坐了起來,正側著頭看窗外。她完全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醒的,但明顯,她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等你這瓶水掛完了,我送你回去。”許陌收掉手機,看了眼臉色依然很不好的昆彥,說。不管怎樣,他都是她的親人,她不會隨便丟下他。

“不需要。”簡單的三個字,他說得冷淡之極,似乎要將他們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她明顯感覺到,他生氣了。因為她說的話嗎,好像是的。

“隨便你怎麼說,我今天一定要送你。”她從來最倔強的一個,她就不信,她決定的事,他能怎樣。

“是麼?”昆彥看著她,揚揚嘴角,伸手將右手腕上的針管拔下來。他拔的時候不小心,針管出來,血也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她上前一步,盯著他沾了血的右手,愣住了,看著昆彥下了床,她也沒有上前阻攔。

“如果你好奇,我不介意你跟過來。”他回身看了她一眼,慢慢走進衛生間。

看著大開的衛生間的門,許陌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料定她會不好意思麼?其實她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在昆彥走進衛生間挑釁地看她時,她選擇轉身看窗外。上海這個城市,即使是在醫院,依然覺得夜晚就像白天。她不喜歡燈火太過耀眼的晚上,所以,將焦點放在窗外,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落點。

“走吧。”只片刻,她就聽到腳步聲伴著這兩個字傳入她的耳朵,轉身,昆彥已經到了門口。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住一個酒店。聽著昆彥對計程車司機報出地址,許陌不由地抖了抖手。他不是有公寓嗎,怎麼跟她一樣跑酒店住。還是跟她一個地方。昆彥,他,到底在想什麼……

“下車啊。”沒有注意到已經到已經到酒店了,許陌被昆彥拉出車子。昆彥的手依然有些溫熱,看來燒還沒有完全退。睡覺之前一定要讓他吃藥。許陌在心裡默默盤算,沒有看到昆彥冷著的臉,以及不遠處向他們走近的人。

“好巧!”趙啟徽率先開口,看了一眼他們牽著的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