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又怎麼樣?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徹底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受了現在的蘇天安不是以前的蘇天安,也等於是讓葉全自己否定了夢裡的六年。
“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朝三幕四,花心又犯—賤?”葉全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城市建築,“一會兒和陳嘉樹在一起,一會兒又忘不了蘇天安,明明那麼可惡的傷害過我,可我還是沒辦法無視自己的內心,果斷的說,‘我不會再和他們在一起了”我感覺很混亂。”
“那麼現在呢?”宮城繼續開著車子,勻速平穩的向前。
“現在我只想一個人。”葉全苦澀的一笑,忘不了和選擇自己一個人並不矛盾,目前為止他沒辦法去原諒陳嘉樹或者蘇天安,忘不了他們,可也不想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繼續在一起。
車子緩緩駛入了酒店的停車場,宮城在熄火之前伸手握住了葉全的手:‘聽從你的內心就可以了。”閃爍的眼睛裡似乎總藏著一些沒有說出來的話。
葉全沒有急著下車,他維持著讓宮城握住手的姿勢:“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和你傾訴,什麼時候也讓我聽一聽你的故事?”
“想聽我的什麼故事?”宮城笑著。
“你講什麼我就聽什麼。”
“故事有點長,我改天再和你講。”宮城開啟了車內的燈,他側過身從車椅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了葉全。
“給我的?”葉全接過了牛皮紙袋。
“開啟看看。”
葉全從牛皮袋子裡找到了一份檔案,他取了出來藉著車內的燈光閱讀了起來,這是一份全英文的合同,來自全球三大唱片公司之一。
“你怎麼拿到的?”這不僅僅是一份合同那麼簡單,葉全越看下去就越是發現合同的與眾不同之處,開什麼玩笑,簽約五年不算專輯其他的收入,合同上寫著唱片公司會以兩百萬美元的合約招攬他加入公司。
他可是一個新人,一個三十多歲還沒有出過正式專輯的新人,兩百萬美元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他的身價都快等同於一個出過專輯而且還算紅的歌手。
宮城毫不留情的打擊了葉全一番:“在酒吧裡唱上三十年也不一定會遇到賞識你的貴人。”
“葉全,你覺得我是為什麼會飛到美國呢?”他笑著繼續說道,“過完這個冬天你就沒辦法繼續支付貸款了。”
“作弊?”葉全拿起了手裡的合同。
宮城搖了搖頭:“我只是找機會讓唱片公司的老總聽了你未完成的專輯,”他指了指葉全手裡的合同,並且笑著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第十八章宮誠的故事上
“靠!”捂著肚子從廁所出來,蘇天安回到原位的時候座位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服務員正在收拾著酒杯,除了兩個酒杯以外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果汁,除了葉全以外他想不到還會有誰喜歡在酒吧裡喝果汁。
“剛才這裡的兩個人呢?”蘇天安走過去拉住了服務員。
“他們已經走了。”服務員擦著桌子,“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我看起來會像是能喝酒的人嗎?”蘇天安捂著陣陣發疼的肚子,暗罵一聲後轉身又匆匆忙忙的朝洗手間的方向跑了去,那個該死的傢伙一定在他酒裡摻了東西,他媽“的,下次看到那傢伙非得揍死他不可,糟糕的是他居然忘記問那傢伙的名字了。啊
不行了
蘇天安衝進了廁所,又一次。
宮城來的隔天葉全就和這男人一起離開美國回到了國內,宮銘會留下來在美國進行電影的拍攝,昨天宮城來的事情宮銘並不知道,宮城讓葉全幫忙保密,葉全也讓宮城幫他保守去酒吧唱歌的秘密,兩個人同時擁有了對方的小秘密,儘管是暫時的,但葉全卻覺得他和宮城的距離似乎近了一些。
一直以來他都是把宮城當成一個類似家人以及可信任者的角色,他對他的那種信任就像是親人間根深蒂固的乓脈聯絡,根深蒂固的信任著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從宮城身上獲得心靈上的平靜與溫暖。
對方給予他的幫助,是其他人都無法比擬的。
視線從讓人微感眩暈的飛機窗外移開,葉全微微偏頭望向了坐在他旁邊的宮城,那男人正在閉目休息,就連休息的時候臉上也始終保持著平靜與一種嚴謹的姿態,看起來就像建了一堵又厚又高的圍牆隔離著他人的接近,卻又不會像陳嘉樹那樣給予人距離感。
耳機裡傳來一陣陣歌聲飄進了他的耳中:
Heartbeatf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