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MEGOHOME”(我想回家),就像一個遠離了家鄉已經很久很久的人,像漂流在大海里失去了方向的一葉扁丹。
“你聽到了什麼?”宮城問道。
“他想要一個家。”並不是沒有家,可現在的家對葉全來講只是一個容身之處,缺少了太多的溫暖和回憶,已經沒有了親人的葉全,除了朋友以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當大多數人下班回家看到了父母、兄弟、妻子、丈夫或者孩子時,迎接葉全的只有安靜得可怕的房間而已,這種空虛寂寞感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越發深刻,“家”這個字在經歷過得到又失去後變得更為可貴。
“嗡——”一陣刺耳的訊號干擾聲打斷了臺上的演奏,也打斷了蘇天安和宮城的交談,他們同時朝臺上看過去,葉全面對這個突發狀況顯得很淡定,幾乎是立刻就關閉了面前的無線話簡,刺耳的噪音也隨之消失。
葉全坐在椅子上比了個手勢,再次開啟話簡沒什麼問題以後他繼續唱了下去,但是還沒有唱上幾句那陣噪音又出現了,不知道是裝置的問題還是訊號被人干擾了。
“怎麼回事?”一些客人不太滿意演唱連續兩次被噪音所打斷。
酒吧的負責人很快出來中斷了葉全的演唱,並且開始播放CD,在查出是不是裝置故障之前葉全只能暫時從舞臺上下來了,可是他連一首歌都沒有唱完。
……
“唔——白痴。”
憋著笑,惡作劇成功的劉一帆偷偷關掉了放在了桌子底下的無線話簡,借用和酒吧無線話簡同樣的頻率來干擾臺上葉全的演唱,不僅不會被人發現而且十分有趣,看著葉全無奈的被人拉下臺,劉一帆今晚的心情好多了。
他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離開,還是過一會兒看看,如果葉全再上臺他就繼續惡作劇,但又怕太明顯了會被酒吧的人發現。
考慮了一下,劉一帆決定繼續坐著喝酒,至於待會兒是不是繼續惡作劇葉全,那得看他的心情如何了。
“咚咚!”
劉一帆正心情舒暢的喝著酒,一個陌生男人走到了他的桌子旁邊輕輕敲了敲,他抬起頭來看到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男人正一臉微笑的站在旁邊,從這個人身上不便宜的穿著來看應該不是什麼MB。
“請問有什麼事嗎?”劉一帆打量著對方,面容英俊帶了一絲野性的味道,不過看起來怎麼有點熟悉。
“把你包裡的東西拿出來。”蘇天安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這份笑容變得越來越猙獰。
“你在說什麼?”劉一帆不解的看著對方,突然把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孔和某張報紙上的圖片聯絡在了一起,看起來很像……很像是當街向葉全單膝下跪的那個男人。
劉一帆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剛才做的事情被發現了?不過就算他不承認也不會怎麼樣吧。
“我說,把你包裡藏著的玩意兒交出來!”反正現在葉全不在臺上,蘇天安頓時恢復了平時的囂狂本性,明明是平靜的語氣但聽起來充滿了危險,好像下一刻這個男人就會露出獠牙撕咬過來。
暗暗吞了口唾沫,劉一帆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嚇到的人,他笑著朝服務員招了招手,指著蘇天安說道:“這個男人在騷擾我,能不能幫忙請他離我遠一點。”
“騷擾你?“蘇天安覺得自己聽到極為可笑的笑話,就面前這個長得跟白蔥似的傢伙有什麼資本能值得他騷擾的。
“拿出來,你這個白痴!”懶得和劉一帆繼續廢話,蘇天安伸手就去抓劉一帆的包,兩個人立刻拉扯了起來。
劉一帆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你幹嗎!搶劫!搶劫了!”
不過還沒有喊上兩聲,劉一帆腦袋一疼被人從後面揍了一拳,整個人踉踉蹌蹌地撞倒在了酒桌上,打翻的酒杯撤了他一身的酒。
宮城從劉一帆的背後出現揉了揉他的拳頭,面無表情的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起了劉一帆的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無線話簡,他轉身把話簡交給了趕過來的酒吧工作人員手裡,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劉一帆:“他在搗亂。”
低沉華麗的嗓音配上拿腔拿調的倫敦音,衣冠楚楚的宮城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貴族紳士而不是會搗亂的人,加上從劉一帆的包裡掛出了剛才惡作劇的干擾話簡,酒吧工作人員並沒有為難他們,反而這兩位英勇的先生表示了感謝。
“走,把這個傢伙丟出去!”幾個酒吧保鏢把眼冒金星的劉一帆給架起來丟了出去,等待這位鋼琴家的將是他想要的“頭版頭條”。
蘇天安“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