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靠在鋼琴旁被紅酒淋溼的男人,剛才的幾個醉鬼玩夠了就在旁邊坐著,見幾個老外似乎對葉全有意思就在旁邊起鬨,看看他們誰可以抓得到籠子裡的男人。
如果說剛才葉全還希望他可以從籠子裡出去,現在他就只能祈禱這群蠻橫的傢伙打不開鳥籠的鎖。
一個老外用力拉了拉鳥籠的鎖沒能開啟,有些氣惱的拿過酒瓶朝鎖砸了下去,結果當然是酒瓶子碎了而鎖依然完好。
“該死!”罵了幾句,被激怒的幾個老外轉身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工具箱,拿出一堆起子扳手的就在鎖上亂敲亂打。
“可千萬不要進來。”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葉全抬起鋼琴椅子就朝幾個試圖把鳥籠開啟的傢伙砸了過去,“滾開!”
椅子腿透過鐵籠的縫隙伸出去嚇到了幾個開鎖的男人,他們惱怒地衝葉全比著中指,說了幾句下流的話,等葉全再一次把椅子砸過來時紛紛上前握住了椅子腿,旁邊有人伸手就朝還拉著椅子的葉全摸了過去,雖然閃躲得快還是被抓到了衣服角,撕扯之下側腰的位置被扯下了一片衣服。
幾個老外吹著口哨互相擊掌,衝葉全做了幾個下流的動作,嘴裡嚷嚷著:“臭婊子,等我們進去了就把你幹到哭,你會喊著‘噢,用來,幹穿我吧,你可真棒’!”
噁心的話簡直讓葉全想吐,眼見著門鎖似乎有鬆動的跡象,葉全左古看了看,只能把鳥籠裡唯一的鋼琴給用力推到了門邊擋住,或許是有一些冷和緊張,他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有一些事情是他不想遭遇的——比如被蘇天安的嫉妒和任性傷害到。
葉全再一次抬頭朝蘇天安的方向望了過去,不是哀求也不是怒目,僅僅是一種傷感,他不想讓他們的關係變成這樣,這個在他心裡佔據著重要位置的人沒有那“六年”的記憶,但這並不能改變蘇天安在葉全心裡的地位。
只是,那六年中曾經對他百般體貼的蘇天安還會出現嗎?還是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些疑惑了,或許是他心胸狹窄,如果蘇天安真的再一次傷害了他,他並不知道自己能否還可以原涼並且理解蘇天安。
門外的幾個老外興奮地喊了起來,門鎖被他們給撬開了,即使有鋼琴擋著他們也像是一群狼一樣跳了進來,張牙舞爪地朝那隻美味的羔羊跑過去。
“都他媽別過來!”手裡握著從然上撿起來的碎酒瓶,葉全繃緊了脊背靠在鳥籠的鐵欄上,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現在的處境比那時候被人推到高樓上還要可怕。
碎酒瓶的玻璃渣子刺進了手心的肉裡都沒什麼感覺了,鮮紅的血和紅酒的漿液混雜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在幾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強壯男人面前,葉全全身戒備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和人拼命一樣。
“寶貝兒,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我們放你走怎麼樣?”面對能割傷人的利器,幾個老外最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尤其當這隻羔羊的眼裡露出異常兇狠的眼神時,明明他們人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滾!都滾出去!”手上握著碎酒瓶的力道更大了,葉全甚至覺得他的手掌都快要被這該死的碎玻璃給刺穿了,“我不是開玩笑的,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幾個傢伙盯著男人手裡的碎酒瓶:“呵呵,寶貝,殺人可是要進監獄的。”
“是嗎?那地方……那地方我又不是沒有進去過。”
葉全說完話以後,門口聚集的幾個人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保鏢給粗魯的推開了,策劃了這一場鬧劇的幕後終於捨得露面了。
“小葉子,把手裡的酒瓶丟掉。”視線觸及到葉全手裡鋒利的碎酒瓶,蘇天安突然有一種心情煩悶的感覺,像是有人一個勁兒地在戳他的心窩。
葉全沒有動,只是看著蘇天安,那眼神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子一樣要把蘇天安給看穿了。
“葉全,你想失血過多然後死在這裡嗎?!”順著掌心流淌下來的血一滴滴的好像沒完沒了,蘇天安覺得更煩了,他朝葉全大聲吼著。
第九章—醒悟
當看到幾個老外把鳥籠的門撬開時蘇天安就發現他似乎玩得有些過火了,本來只是打算好好讓葉全出醜難堪,不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一想到葉全會被幾個傢伙碰到他就覺得噁心,那可是他的人。
匆匆忙忙趕下來,看到的就是男人手裡握著破碎的酒瓶像是一堵堅硬的牆一樣站著,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脅迫就退縮半步,葉全的心臟有一塊地方比鋼鐵還要堅硬,那一剎那蘇天安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