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那墨兒,不過這些血遠遠不夠,醫生說墨兒目前最少要用一千CC血,左炎讓醫生抽他的血,冷若霜堅決不同意,硬是讓醫生再抽了400CC,抽完之後,她就昏迷了,醫生給她打點滴。
左炎和顏以希看著冷若霜虛弱的樣子感到很愧疚,左炎一直陪在冷若霜身邊照顧他,以希給她燉了一些補品,等她醒了以後喝,然後先去看望那個墨兒。
雖然冷若霜的血還不是很夠,但是墨兒有著頑強的求生慾望,再加上傷勢本來就不足以致命,所以輸了血之後,病情漸漸穩定下來,醫生說他晚上就會醒過來,不過,如果想要讓他的傷勢穩定下來,還需要繼續輸血。
顏以希聽了這些話,心裡很著急,冷若霜輸血過多,都已經昏迷,不能再輸了,左炎的身體狀態也不適合輸血,這可怎麼辦呢?這墨兒好不容易緩過來,要是血液不足,就要全功盡棄了。
她一個人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左思右想,想要找到辦法救這個墨兒,想來想去,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左炎的血型繼承了冷若霜,那麼,冷亦寒的血型應該也跟他們一樣吧,想到這一點,她心裡非常驚喜,墨兒有救了。
顏以希當即給冷亦寒打電話,可是冷亦寒因為她現在跟了左炎而心生怨恨,說話語氣不太友善,兩人沒說幾句就在電話裡爭吵起來,後來就把電話掛了,左炎為了讓顏以希寬心,堅持給墨兒獻了一部分血,才將墨兒的病情穩定下來。
而另一邊,氣過頭的冷亦寒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事有蹊蹺,他的血型很罕見,跟他血型相似的人不多,冷靜依突然讓他給一個孩子輸血,而且那孩子跟他們的女兒差不多大,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巧合?
其實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停止調查兒子的下落,四年前,冷靜依告訴他,其實他兒子是被暗夜的人撿去了,但是收留墨兒的人對墨兒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沒有其它的線索。
不過不久之前,冷亦寒查到撿走墨兒的人就是夜血瞳,現在他就往黑道方面去查,他馬上給顏以希打電話,想要確定一下墨兒的樣貌特徵,可是此刻左炎已經冒著危險給墨兒獻血,顏以希對左炎更加愧疚,不想理會冷亦寒,兩人不歡而散。
就這樣錯過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
……
瑞士的深夜,左炎獻完血之後,虛弱的睡下,顏以希在床邊守著他,心裡即感激又愧疚。
醫生過來告訴顏以希,墨兒已經醒了,她十分高興,安撫左炎睡下之後,馬上去探望墨兒。
來到重症監護室,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對以希說:“顏小姐,這個孩子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是很虛弱,你不能耽誤太久了,最多五分鐘就出來吧。”
“好,我知道了。”以希點點頭,跟著醫護去換病菌隔離服,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
病房一片白色,墨兒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口鼻上罩著氧氣罩,指上夾著心電測試儀,眼睛半張著,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手指輕輕蠕動,小嘴不停翕動著,像是在說著什麼。
顏以希走到床邊,心疼的握著墨兒的手,輕輕撥開他的衣服,他胸前果然有一個紋身,跟四年前,她在巴黎遇到的那個嬰兒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原來他真的是那個嬰兒。
顏以希心裡一酸,憐惜的看著他,哽咽的說:“孩子,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墨兒的目光轉移到顏以希臉上,原來麻木的眼睛漸漸有了一點情緒,嘴唇不停翕動著,反覆重複兩個字,顏以希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他是在喊:“媽媽,媽媽,媽媽……”
顏以希看著墨兒可憐的樣子,不禁想起雪兒和慕凡,心裡一陣酸楚,忍不住鼻子一酸,淚如雨下,握著墨兒的手,哽咽的說:“墨兒,你媽媽在哪裡?告訴我,我幫你找媽媽!”
墨兒的嘴繼續翕動著,還在說什麼,顏以希聽不清楚,便輕輕摘下他的氧氣罩,將耳朵湊近,聽他說話,墨兒的聲音虛弱無力,像蚊鳴般呢喃低語,反覆重複一句話:“帶我走,帶我走,快帶我走,別把我留在這裡,別把我留在這裡,別把我留在這裡……”
顏以希聽到墨兒這句話,還以為他是因為被人遺棄產生了恐懼感,心疼的安慰:“墨兒別怕,阿姨不會丟下你的,阿姨會幫你尋找你的家人……”
可是墨兒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仍然在重複那句話:“帶我走,帶我走,快帶我走,別把我留在這裡,別把我留在這裡,別把我留在這裡……”
顏以希再次重複申明自己會幫他尋找他的家人,可他仍然堅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