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戲謔,看著千雲的目光也總是那樣的寵溺。
“切!”千雲撅起嘴,跳上窗臺,“離炎哥哥,我瞞著你做了兩件事。”
“什麼事?”看她的表情,離炎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她做的事,和上官羽有關。
“一件是,我讓風若雪吃下了‘風華絕代’。”千雲吐吐舌,古靈精怪的樣子,讓人無法生氣。離炎看著她,並沒有責怪她。他知道她的性子,若非風若雪觸了她的逆鱗,她絕不會用這種毒的。只是,另一件事,卻是讓他猜不到是什麼。
“還有哦!今晚,我在穆王府放了把火,還幫助上官羽逃出了穆王府。”千雲的眉眼之間都是喜悅和自豪。然而,她的笑卻是在看到離炎瞬間變得陰沉的臉龐之後僵硬住了。
“她在哪?”離炎蹙著眉,眼中沒了往昔的寵溺,只有擔憂和焦急。
“我只知道她出了祁昀城。”千雲的聲音中有一種怯懦,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要知道她的下落。你,明白嗎?”離炎的手,輕撫她的頭,語氣柔和了些。這樣一個女孩子,是敏感的,需要呵護的!
“嗯!”千雲重重地點頭……
*
穆王府
桂風苑中,芳香更濃。正是桂花爛漫時,卻絲毫沒有人來欣賞。那些淡黃的細碎花朵,散落了一地,無人問津。就像這座苑子的主人一樣,彷彿被人遺忘了……
夜色迷人,空氣裡有著香甜的味道。但是,風若雪知道,他,是不會出現的。因為,上官羽失蹤了。幾日來,這樣的嚴查都沒有她的訊息。她曾以為,只要上官羽不在了,自己就能擁有君祈穆全部的愛。誰知道,命運這樣的弄人。不僅是魚心兒,就連上官羽的失蹤,也會讓她變成一個“棄婦”。
她坐在院子裡,感受著微風,將桂花的香氣融合到空氣中。手撫上日益隆起的腹部,心中既有安慰,又有擔憂。她不認為那個“離殤”的堂主,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可是,卻找不到不安的具體緣由。
現在的她,竟然還是有些懷念上官羽在的日子了。好像只有她在,她才能感受到君祈穆對她的在乎和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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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
空氣中,混合著花香,給人潮溼的感覺。夜空中,繁星點點,投射在湖面,幻化成了那些隨波盪漾的花燈。百花谷,那樣的朦朧,靜謐,夾雜著死亡的氣息。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君祈澈橫抱起夏唯,凝視著竹筏上的海棠,目光變得犀利。
海棠那不屑的笑容,好似那些花燈一般,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盪漾開去。解釋?百花宮殺一個人,需要什麼解釋?似乎是平時放縱慣了,她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只是示意著,那名撐船的女子調頭。
“姑娘!請留步!”月珍瑪從未見過君祈澈這樣的目光,那濃重的殺意,讓她怎麼也不能將眼前的人與往昔那般溫文儒雅的王爺相聯絡。然而,海棠沒有理會她,竹筏慢慢遠去。
“他是八王爺!若是你們百花宮不能給我們一個交待的話,來日兵到此處,姑娘忍心看著百花宮遍地鮮血?”月珍瑪提高聲音,話語中帶著毋容置疑的態度。
海棠的身影一怔,她無法想象兵戎相見之時,百花宮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樣的事,她不能做主,更不能去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她足輕點,一下子來到了岸邊。而那名撐著竹筏的女子,則是以更快的速度,前往百花宮。
海棠打量著那個八王爺,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他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鎖在他懷中的女子身上,那樣的專注和深情,他渾身散發的悲傷的氣息,讓人怎麼也無法輕鬆……
才一會兒,方才那名白衫女子已經回來了,竹筏上還立著一個人。衣袂飛揚,白色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的眼中,滿是冰冷,彷彿沒有人間的氣息。目空一切,桀驁不馴。
“尚墨然?”君祈澈輕聲地說著,再看眼懷中的女子,一下子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看著尚墨然跳上岸,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的眼中浮現一絲恨意,“是你嗎?”
這樣的話語,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季星眠雖然知道夕霧山莊與凌雲山莊的宿仇,卻是認不得眼前之人就是那場殺戮中唯一的存活者——尚墨然。
尚墨然恍如沒有聽見他的話,兀自走向那片花海。
“她是被上官崇洛收養的!”君祈澈的聲音中透露的寒意,將這溫熱潮溼的空氣撕扯開,讓人好似一下子清醒了一般。
尚墨然停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