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捉摸不定的人合作多年的,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是戀人。”
葉祺覺得冷,起身關了窗,然後重新縮回床上:“我猜路程寫作的時候一定喜怒無常,寫什麼就把什麼代入現實生活……共同生活是一回事,一起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了。比如你,我大概不會喜歡你這樣的老闆。”
“為什麼,我發放福利一直很大方的,辦公室氛圍也很輕鬆。”
葉祺認真地看看他,嚴肅道:“你一旦出現在正式場合,周邊氣壓立刻狂降,我覺得很不'炫'舒'書'服'網'。況且你也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員工,我討厭別人給我施壓。”
陳揚睜開眼,軟綿綿地眨了眨:“一大早你就說我不好……”
葉祺失笑,俯下/身去連人帶被子地擁抱他:“沒有沒有,快起來吧。我們去吃港式早茶好不好?”
陳揚在他懷裡不滿地動了幾下:“那你開車,我待會兒到車上繼續睡。”
葉祺猛地一陣狂搖,陳揚腦子裡立馬一片嗡嗡聲:“就知道睡睡睡,又懶又饞!”
“去你的又懶又饞,你天天睡懶覺,怎麼好意思說我啊!”
兩個人在床上扭打起來,又笑又鬧,差點雙雙悶死在被子裡。
98、2
一歲的年糕最近稍微有點狗樣了,在客廳裡踱步的時候依稀能看見純粹血統帶來的威武氣質,葉祺感到很欣慰。陳揚忙起來有時會早出晚歸,因此日常遛狗和餵狗的工作基本由葉祺承擔。功夫不負有心人,葉祺用教學生的耐心去對待年糕,它的服從性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好了起來,至少不會再往敞開的滾筒洗衣機裡鑽。
陳揚站在窗邊看風景,時不時回頭看看葉祺訓狗,這日子過得真是陽光燦爛。葉祺沒問,所以他也沒提:在剛剛過去的春季他先是賠了一大筆錢,然後又贏得了幾個新客戶,幾經周折才把損失統統補回來。這些以前牽腸掛肚的事情,如今在葉祺“你的生活在我身邊”思想的引領下還真的不算什麼了。
贏也好,輸也罷,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始終是寧定的。
繼漢語和英語之後,年糕在葉祺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居然還聽懂了法語版的“坐下”和“過來”。這幾天他一直在反覆享受自己的訓練成果,不知不覺就會盯著年糕笑得極為開懷。
“至於麼,為了這麼點事笑上好幾天?”
原本投射在葉祺身上的陽光被遮去了一部分,陳揚背對著落地窗向他靠近,模糊的溫和感逐漸軟化了葉祺的感官,甚至帶來了比夕照更甚的暖意。
葉祺顯然是很享受陳揚的摩挲,微仰頭把整個後腦都蹭進他掌心裡,然後抬手抱住他的腰:“至於的,年糕成了三語狗了。”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既然欠著筆譯的稿子,那在外面跑的事情就推掉一點吧。”
“好。等我把明天那場翻完,然後就不再答應他們了。”
陳揚的手正順著他頸間的弧度滑進領子裡,隨著他的話倒是停頓了:“真的?”
“真的,我一向很看重你說的話。”
“……”陳揚有點糾結地想,我也很看重你說的話,但你對我根本沒要求。
眼神越來越纏人,手上的溫度也捂熱了葉祺的面板,陳揚忽然對他笑道:“你臉紅了。”
葉祺難得反應慢了半拍,呆呆地看著他,沒做聲。
“在別人面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容易臉紅?”
妖孽歸來,變本加厲:“因為我不愛別人啊。”
“……”陳揚一口氣悶在胸口,噎住了。
“誒你臉紅了!”
陳揚惱羞成怒,手腕一轉就掐上了葉祺的脖子,可惜到底心軟,沒敢用力。
葉祺伏在他身前沒動,過了一會兒才悶聲笑了起來,三歲小孩一般樂不可支。
陳揚徹底沒轍了,認命地輕拍他的背,省得他笑得喘不過氣來。
話說兩頭,陳揚和葉祺正鬧著玩兒的時候,盤尼西林在自家客廳裡來回轉悠。熱鍋上的螞蟻要是跟他一比,肯定恰似閒庭信步。
浴室的門終於開了,嘉玥低著頭不看他,一時也沒說話。
林逸清大一期末考作弊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想咽口水都咽不下去,喉間的肌肉全部僵掉。他只能用最為期待的眼神看著嘉玥,別的什麼動作都做不出了。
嘉玥終於抬眼,對他粲然一笑,輕輕點頭。
林逸清差點熱淚盈眶,一步上前去緊緊擁抱妻子,毫無章法的吻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