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沒有人會管的。
女子出門後也覺得真是太過順利了,還有她剛剛算是使了美人計嗎?她暗自嘲笑:父親說過笑容和眼神會是她最大的武器,沒想到在功力散盡之後才發現這兩樣東西原來真是這樣的好使。
之後她沒有去星宇樓,因為那裡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守株待兔,她若是過去,不正好落入旁人的陷阱中嗎?她有一陣子的茫然,借了無歡的身份出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首先是沒考慮到能夠順利出來,出來之後也沒想應當找誰或者說應當做些什麼。她還是衝動了。
只是上天似乎也是眷顧著她的,她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而這兩人對於她來說是很有幫助的,因為如果說她還有什麼人能夠相信的話,他們兩個一定包括在其中。
剛去白府,聽說白族長出門去了,方時和謝長陵兩人只好打道回府。長陵酒蟲上來了,他正想拉著方時去喝喝酒解解饞,這時候忽然迎面走來一小乞丐,他將一封信交到方時手中就轉身跑開。
方時和長陵面面相覷,現在會是誰暗中聯絡他們?展信,見到熟悉的字型,方時頓時像被雷擊中,整個心都狂亂地跳動起來,他不確信似地又重新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那字型陰柔但不失剛勁,常是彎曲而起,一字連貫成一線,尾筆形似一柄鋒利的劍,光芒四射——這分明是小姐的手書。
行宮之中國主聽說白族長來訪,初初是一愣,復有大笑起來說:“看來我們的白族長很有本事,這 麼 快‘炫’‘書’‘網’就將戰火熄滅了。還是說這東琴太熱鬧了,連他也忍不住想來湊湊數?”
眾人笑得很尷尬,心想:原來昏君就是這樣啊。
白無塵再度見到國主,他正在看歌舞,見到他來了,神色悠閒地遣散了歌妓。他難得的起身相迎,舉止親切地對白無塵說:“皇弟終於回來了,可教朕掛心了。”
白無塵心中感動,回表了謝意。而聞框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心思深沉,對於有些事情看得比無塵要通透。但這回他也摸不透國主真正的心思是什麼,因為國主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時而是整一個昏聵無知的庸才,是扶不起的阿斗,時而又精明審慎,仿似胸中滿是謀略算計,說是曹操再世也不為過。而這些感覺都是這樣的真切,由不得人不信。這種人要麼是人格能夠分裂,要麼是天生的表演家。
國主似乎是忘了兵符的事情,一直和無塵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或者說是問問無塵今後的打算。他還有意無意間透露出希望無塵能夠回西弦入皇籍的意思,無塵沉默了片刻,正要給出迴音,此時國主說:“你也不必急著給我答案,再考慮幾天,說不定在這段時間裡會改變主意。”
國主已經這樣說了,白無塵也就不再反駁什麼,至於兵符,過幾日再說吧。
國主興之所至,要無塵陪他下一局。棋局擺開,兩種不同的性格立然出現:一個偏陽,棋風飄渺逍遙,充滿佛性,依稀可見菩提無樹明鏡無塵的出世境界;另一個似陰,攻防步步為營,極盡奢華,俯拾皆是精心奪魄環環相扣的九重陷阱。如此兩位棋中高手,殺了大半天還是沒有分出個高下。若是老鬼和賀老頭知道這世上還有這兩位在,定是會心癢難耐,想來與他們一較高下的。
一間看似破舊的小酒館,方時和長陵按照信上指示到達,只見酒館內人不多,他們很快就將目標確定在一個小宮女模樣的女子身上。只見她氣度不凡,一人佔著一桌,也不喝酒,就是氣定神閒地坐著,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又像是純粹是在休憩身心。
方時心中猶疑不已,她會是小姐嗎?這麼多年來,小姐向來是蒙面示人的,她的容貌如何當是沒有什麼人能有幸得見。可如今這個人沒有任何面紗,她會是他們找了很久的小姐嗎?他望向長陵,發現他也不甚瞭解。
女子說:“清風拂面,小女子清風,兩位想必已經看過信了,我只是負責傳口信的,那人有兩件事要你們去辦。”她還沒說完,長陵率先打斷:“她人在哪裡?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麼危險”
女子笑著說:“既然她派我來給你們帶信,那就說明她現在不方便,不過你們放心她情況還好。”她繼續說:“她要你們做的兩件事,其一是去黑焰山一趟,找一位叫老鬼的人,問他能否下山相見。其二是想法子拿到她藏在星宇樓中的一隻銅匣子,行動時要小心,別驚動了別人。”說完她忙問他們樓中的情況,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過於熱切了一些,她補充說是,收人所託來問的。
方時將今日在樓中見到的事情簡化了之後告訴她,而長陵也說了自己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