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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心中時刻掛念,下筆時怎會如此暢然滿富神韻。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樣想著,我的口氣不自覺加重:“原來白族長是這種一味沉迷女色,不知進取的角色,是扶風錯看了。那麼來 自'霸*氣*書*庫'西弦的求救信我也不必轉交給你了。”我揚起手中的信件,作勢要銷燬。

“給我吧。”師父放下狼毫筆,冷冷地說,“希望這不是你們的詭計。”

“白氏發展百餘年,想必你們的暗哨不會比星宇樓差,若不是你阻止手下的一切訊息,現在把這件事傳達給你的就斷然不是我了。”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如此明顯的誣陷事件會發生在師父身上,就連他也為公主痴狂,我真有點培佩服遺韻的能力了,先是燁炫,然後白無塵,更不必說是御軒帝,這樣看來她手中等於是握著大半個中原大陸!

“就算如此,可這也是白某家事,和樓主沒關係吧!”

“沒關係?白族長好健忘,我星宇樓有大量生意在西弦,若是南蕭真的吞下西弦,這最大的受害者應該是我們這些商人了吧,你說這與我有沒關係嗎?”我正色,不敢露出絲毫退縮。其實什麼生意,不過是唬人的藉口,星宇樓在西弦有生意,這話沒錯,可南蕭吞併西弦並不會給生意帶來毀滅性災難,就算是戰亂時候,百姓的日常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師父本應該也知道,可偏偏他無意商場,不會深究這些事,我拙劣的理由在他看來也就變得確有其事。我真不知道說師父單純還是什麼,他看似冷靜,可對於旁人過於信任仁慈,我想百靈找我來幫他,恐怕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吧。

我正凝神思索間,師父幽幽地問了一句:“你是誰?”這宛如漂浮在水面上的語音,讓我的心再次動盪不安起來,我深怕他察覺出什麼,他不是那種會對無關緊要的人多加關注的人,他的心中僅能裝下他所在乎的人事物。現在他這樣問我,究竟是何意。我猜不透,話到嘴邊愣是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他面露哀慼,直視著我,焦點模糊像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這感覺讓我渾身不舒服,一顆心放在哪裡似乎都是不合適的,只得到處遊蕩沒有著落。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加重語氣說:“白族長,你的手下後還在外面守著,你若是無心出門,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傳些話遣散了他們,至於西弦,國破又如何,原本也不過是一團腐朽,被南蕭吞下也正好,這亂世之中,唯有強者才能做一國之主。你和天無絕相比,實在不算什麼。”

“你不必言語相激,白某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將畫慢慢捲起來,然後走到我面前,將畫交到我手裡說,“還請樓主幫忙收著這幅畫。”樓主?他知道我的身份?還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那麼之前那些話,他到底想要說什麼?我好像又一次捲進未知的迷惑之中了,不過總算還是有些收穫的,白無塵接下來應該會採取行動。

畫在手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就像白無塵清清楚楚呈現在紙上的情義,不必言語就已經足夠霸道。他們不管旁人如何反應,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只是依從自己心之所向,看似安靜平和與世隔絕,實則孤傲執著,我只能說我也沒想到曾經在我眼中神祗如白無塵也不過是一介凡人,尤其是在面對情這一字時,也會這樣的旁若無人的任性固執。手中的畫似乎是滾燙滾燙,簡直要將我的手灼傷。但更令我震驚的是白無塵開門前撂下的一句話:“樓主很像我一位故人。”故人?遺韻?還是三年前的我?

門外方時和白無塵的幾個手下已經相互認識了,他注意到那幾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但僅憑這一面之交,他還不清楚他們這些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就拿林宇來說,他給人的直觀印象是一個心思單純,說話不經過仔細思索的人;而聞框為人深沉,沉默寡言,但有時也會突然爆出幾個一鳴驚人的詞;還有那個現在還不在場的劉益章,方時問過林宇,劉在哪裡,林宇誇張地說:“別提了,老劉啊,肯定是在美人窟中紙醉金迷,拋下我們兄弟幾個在這邊。”這話像極了玩笑,但在方時看來卻也不全是玩笑。美人窟?確實有一個地方,因為當地美人遍地,因此附近的人都笑稱那裡為美人窟,方時記得那是南蕭的一個小鎮。那麼說來劉益章是在南蕭了?看來白氏的人也不是什麼準備也沒有,只不過這些白無塵是否知道,還是原本就是他吩咐劉益章前往南蕭的?

正深思之間,林宇突然湊到方時身邊說:“你家小姐到底是誰啊?”

林宇是這種自然熟的人,說話不過兩三句,他就已經可以很自如地跟你親近。不過方時並不是很排斥這種感覺,林宇這樣總比在一旁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