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有一個人願意。”悽愴地聲線叫人聞之生悲,她還是選擇妥協,她再一次選擇了妥協,此人的忍耐力也未免太強了一些。
閃身而出,緩步走去,我的腳步聲驚動了裡面的兩人,她們都轉臉看著我,郭羅氏目光冷淡、輕蔑、嗤笑。。。。。。無歡欣慰、敬畏、緊張。。。。。。表情各有各的“精彩”,我勾起嘴角,在她們注視下,鼓掌、大笑,朗聲道:“國女真是好雅興,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來做紅娘,不知可有時間替清風來指一門親事啊?”冷目直視於她,絲毫不放過她的一點變化,但見她神情中閃起一絲震驚,之後又恢復了高傲,她把玩著鏤空花紋的護甲,說道:“姑娘的親事自人有來安排,哀家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呢。不過有一點哀家倒要提醒姑娘,你的兄長——慎清王的事可要好好處理啊,否則禍亂西弦的罪名可是會讓已經歸土的王爺死不瞑目的。。。。。。”
她要是把事態在我面前揉碎了,讓我沒有旁的心思來過問她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她不瞭解我的性格,若我是這麼容易就會退縮的人,那麼我剛才又何必出來?
我環視了四周一眼,面帶微笑地說:“國主是多久沒來這玉頤宮了,怎麼這裡這樣的冷清。”說著目光再度聚集在郭羅氏身上,毫不掩飾眼中的嗤笑地說,“國母倒是不定期有心情梳妝打扮,只是不知道這精緻妝容給何人看呢?”
無歡緊張地站起身來,拉住我的袖子,拼命地搖頭,輕聲地制止。她要我別管她,她說她沒有關係。我正想說什麼,耳邊卻只能聽到郭羅氏嘲笑的聲音:“還真是姐妹情深啊,只是不知道你們共事一夫會怎麼樣呢?”
我冷冷地掃視過去,迫使她閉嘴。可是她的話落在心裡卻有種別樣的感受,耶若和無歡若是真的有情,那麼我要怎麼做,我已經決定站在耶若身邊,縱使我們兩人沒有那份心思,難保旁人不會多想,那麼無論聽到什麼,無歡還是會繼續忍耐下去,就這樣忍耐一輩子嗎?這樣複雜的關係教我頭痛,最是情字銷人魂,怎奈無計可消除。。。。。。
感覺到無歡抓住我的手也僵在那裡,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在我看來她是個要求很低的女人,所以只要能夠陪在他身邊,她就會很滿足,默默地奉獻,默默地流淚,默默地忍受委屈,讓我也覺得累。郭羅氏成功了,她說中了我最大的困境,這樣糾纏的情誼是最能教我頭痛和不知所措的。
壓下心裡的矛盾,啟齒欲言,誰知看似軟弱的無歡這個時候站在我前面說:“這一輩子我只跟在姐姐身邊,做姐姐的影子,一個影子怎麼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呢?”她說的斬釘截鐵,震得我心潮起伏,一個女人願意做另一個人的影子,放棄了自我,這是何等的悲劇,而她不敢有其它的想法這一點更是像一個沉重的揹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她真的沒有必要這樣。
滿頭的混亂讓我看不清,郭羅氏趁機說:“真是有趣啊,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會一直看著你們兩人,看著你們什麼時候會反悔。至於東西——”她站起身來,自動掠過無歡,徑直到我面前,將一個盒子塞到我手裡說:“我只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用。”我漠視著她,手上沉甸甸的質感讓我明白是什麼東西,她眼中的那一抹著重像是很擔心我不能好好用這樣的東西。
無歡在一旁舒了口氣,她看著我開啟盒子,那金光璀璨的鳳印正安穩地躺在裡面,依舊是風華無雙,這像徵著歷代國母的權力的印鑑,郭羅氏就這樣交給我了?她可真是“大方”呢?
和無歡離開玉頤宮之前,郭羅氏已經躺在床上,休眠一般毫不動彈,只有聲音還在不時地傳來:“愚蠢的人最可悲,希望到最後你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她這話是對誰在說?
無歡告訴我說,宮中混亂,而她畢竟不是西弦宮眷,因此真正會聽她的話的人不多,而國主又不在,因此只有郭羅氏的鳳印能起作用一些,她聯絡扶侍衛控制一部分的宮門,但沒有鳳印還是不能讓人信服,於是她才會去玉頤宮。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我淡笑著對她說沒關係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就好。她放心地點頭說,聽說姐姐來了,我和扶侍衛都很高興,終於可以不再擔心了。”她對我真是無條件的信任,可是我又怎麼能告訴她,其實我也擔心。而我的擔心又有誰能來幫我解決?
看到不遠處一群宮女聚集在一起,嘈嘈雜雜地閒聊著,聽話音,似乎在說耶若的事。
“聽說大臣出去找國主,這都還幾天了,連出去的大臣都不見蹤影,這西弦不會是要亂了吧?”
“真的嗎,那我們要怎麼辦啊?當時我們願意從東琴來到西弦可不是為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