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出。
明明兩壺都還有點酒,他偏塞這壺。西門庭雖一頭霧水,但並末表露,只是很隨遇而安地接受他的安排,仰頭小飲了一口。
從唇間一路火辣到胃裡,原有的微寒被暖氣取代。一放下酒壺,就見聶拾兒用很奇異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果然啊……”
“什麼?”她問。
聶拾兒回過神,猛灌了一口酒,才道:“即使不說話,一個人的性子也在行為舉止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來。你與我通訊時,我曾猜想你的性子雖能隨意而安,但在某方面一定很固執。”
“哦?”她頗感興趣地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這種潛藏的個性呢。”
不必這樣對他笑吧,在月光下簡直會害人不淺,不對,今晚沒有月光啊,他暗暗哀號。明明沒有月光,為什麼她的臉在發亮?
見她又很優雅地小飲一口,聶拾兒頓覺自己是頭豬,以往怎麼沒有看穿她的女兒身?
如果是之前瞧她這樣飲酒,一定會覺得她不夠男子豪邁,但也暗贊她優雅的氣質。曾想過,哪日若與他的挺之小弟拼酒,他這個小弟必定會一口一口地慢飲,雖然侵吞吞,但一定會拼完他該喝的酒量……當她是女兒身時,只覺她飲酒的方式真是……他跟著猛灌一口酒,眼角瞄到她的唇辦沾著酒珠,她手裡那壺是他的。豈能讓她喝到姓奉的口水……嘿嘿……嗚嗚……天底下大概再也沒有像他一樣,一下竊喜一下想哭的男人吧!
“聶兄,我還沒多謝你呢。”
“謝我?”
“應該是你抱我來這的吧?”她唇抹笑:“若在那破廟裡,我大概會又冷又痛,巴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
聶拾兒沉默會,搔搔頭,低聲道:“這傷,對女兒家總是不好。”
“無所謂,反正沒人看見。”
剝開了就看見了啊!“你等於是為我挨的,這……我……”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是兄弟,不是嗎?”見聶拾兒瞪著她,她只好改口:“好吧,是兄妹。”
“你的義兄可多了,也不差我一人。”他酸酸地說。
“我知道你心裡介意,可是,請不要顧及我的性別。聶兄,我自幼扮男裝,從來沒有掙扎過自己該是男還是女,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了,你再彆彆扭扭,可就不是聶拾兒了。”
彆彆扭扭?他彆彆扭扭?在她眼裡,他竟是這種人嗎?好想咬帕洩恨,下過他想維持一下他的形象啊。
“你下可能永遠得如此。至少,你得嫁人吧?”他忍不住問。
她笑:“也許吧。若哪日大哥為我安排,我就順其自然了。”
大哥!又是她那個義兄!她這混蛋,寧可跑去順其自然,也不願屈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