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不了,我怎麼那麼容易死!”尹易凡不禁想起了這一個多月來的際遇,心中不免多了些感慨。
嚴筱芯的雙臂緊緊的箍住尹易凡的身體,似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之中一般。不管眼前這名少年的身體有多少的冰寒,她就想溫暖他。就這樣,兩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相聚,沒有任何的言語。
良久之後,嚴筱芯才從那肩上抬起來眉眼,那張清純美麗的容顏之上,一雙美眸格外的通紅,望了一眼尹易凡,不由臉色泛紅,輕聲的說道:“這一次……”
見到嚴筱芯的情緒平穩了不少,尹易凡輕輕的推開了她的嬌軀,如此這般的緊緊相擁,令的他不由有些心緒不寧,而這個時候腦海裡翩翩浮現的是另外一個身影。
“你也累了,先回去吧。”尹易凡阻止了她欲說的話,微微的一笑。
“不累,我一點都不累。”嚴筱芯彎起嘴角,搖了搖頭,而那眼角殘留的一滴淚珠卻是不禁跌落了。
尹易凡伸手拭去她臉上的一行淚,轉眼望了望眼前的城門,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我的爹孃還好嗎?”
聽聞尹易凡這般問起,嚴筱芯不禁心中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是很好,要不是齊老爺的庇護,恐怕……”
“怎麼回事?”尹易凡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順豐城中
齊府正門前
“齊申!你今日若是再不交人,就別怪我範離不講情面了。”齊府大院之前,一行人將正門圍的水洩不通。一位中年,面容滄桑,雖然穿著華麗的紫色長袍,卻掩蓋不住他彪悍的氣息。
齊府大門兩排的家丁在見到如此陣仗時,紛紛都是臉色微變,相互的靠攏了起來,各自相望,心中沒有低。
“範離,你如此五次三番來糾纏我,莫不是真當我齊申好欺負不成?”一聲微怒,自齊府大門內迸發而出,甚是迅猛。
“老爺!”一排看門家丁聞聲便是心中一振,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順著金紅大門的開啟,一名中年龍行虎步而出,一身青衫,赫然便是齊申齊大老爺。
“哼!”範離見到齊申出門而來,不由面色一寒,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你齊家養狗亂咬人,傷了我兒子,難道就這般作罷?”範離臉色陰晴不定,咬牙切齒,其實他並沒有說出實情。
若是誰見了那一日範青的傷勢,不難猜出究竟是落下了什麼個下場。也只怪當時的尹易凡自以為生機渺茫,下手生狠了點,竟是一腳踹到了那個地方。
“我齊家早在一個月前便賠了五萬錢做醫藥費,怎麼還不夠嗎?而且我也聽說了,你家的兒子不是可以下地行走了嗎?為何你還不作罷?”齊申皺起眉頭不悅道。
“哼,區區五萬錢就能彌補那尹家畜生毒打我兒的罪孽嗎?那尹易凡死了也便死了,你且把尹家那兩個賤民交給我處置。”範離再是冷哼了一聲,只道是尹易凡已死,心頭之恨難消,只能是牽連尹氏夫婦了。
可憐尹氏夫婦一個月來提心吊膽的度日,一面忍受著兒子死去的打擊,一面忍受著范家的嚴逼。
虧了齊氏夫婦的庇護與勸慰,才沒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若是你說交人便交人,那我齊申日後還如何在順豐城立足?”齊申見到範青依然執意要人,心頭不由怒氣上湧。
“今日,你交我就領人,你不交,我就搶人,別人怕你齊申,我範青卻是不怕。”齊申言詞拒絕,令的範青不由臉色沉了下來,低喝出聲。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范家有什麼本事,能來我齊府搶人,就憑眼前這幾十名烏合之眾?怕是不夠使。”齊申見的範青臉色沉了下來,自然也是不給好臉色。
順豐城三大勢力,自然唯城主府馬首是瞻。城主府之下,本有多股勢力,但只有這齊府與范家之中有著四元境的高手,故此另外兩大勢力便是這齊府與范家。
平日裡,這兩家沒少明爭暗鬥,此番範青逼齊府交人,多半也是欲挑起事端。
“哼哼,你我二人也好些日子沒有交手了,我這把『暮血』斧倒甚是想念你的【青狼】刀啊!”範青冷笑一聲,便是手指一抹左手臂上的黑褐色手鐲,一陣血紅之光突現,赫然便是一把丈長的血色大斧。
“青狼!”
齊申倒沒有多招搖,嘴中淡淡的唸了一聲。左手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一番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青光難掩,長刀祭出。
刀斧對峙,周圍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一眾家丁隨從見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