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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第五重院牆之內,齊府緩緩在廢墟之中爬起身來,先是湧出一口汙血。身形一個踉蹌,面色已如死白。齊府四下的傳來的嘈雜呼喊聲,搶天搶地一般,自然都是鑽入了他的耳中。
齊申面色陰沉入水,帶著無邊的恨意,怒吼一聲:“嚴誠!範離!就知道是你們兩個!殺我可以,滅我齊府無辜之人,這等慘絕人寰之事,也做得出來?”
“忽忽!齊申,你自身難保,還有空擔憂起一些下人奴才的命運?”
流雲子傲立於廢墟之中,風拂長鬚,揚起灰袍,一副高深的形象之下,竟是掩藏了什麼樣的一顆心。
“齊申,哈哈,想不到吧,你齊府也會有這麼一天。”範離身形急掠而來,帶著冷笑聲,面色得意中帶著一絲狠毒。騰蕩著濃密的青綠之色元力,血色大斧血紅之光,甚是攝人心魄。
隨後而來的便是嚴誠,沒有多語,只是轉身對著流雲子說道:“流雲子長老,這齊申乃是軒機閣的重犯,還望長老看在軒機閣的份上,將他交由我等處置。”
“哼!”流雲子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嚴誠所說之話,緩緩的向著齊申走去,那雙盯視著齊申的雙眼,不由的眯了眯,面龐拉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慢慢說道:“軒機閣?不也是衝著神之子而來。否則十餘年來,為何不動手?再說,我滄山閣也不怕那所謂的軒機閣!”
說罷便是一手探出,欲捉拿住齊申,猶如銀蛇出洞一般,那隻看似並不粗壯的手,竟是帶著無匹威勢,金光之下,幾欲將齊申籠罩而住。
齊申見手襲來,不由面龐一抖,一臉俊毅的臉色,此時已經有了一分怨毒,這怨毒在齊府漫天的怨喊聲之下,被薰陶的無比瘋狂。
“無恥之輩,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遲早要遭報應的!”
伴隨著怨毒的詛咒,齊申嘴角咧開,青狼刀斯拉一聲便是帶著濃密的青光,傳出陣陣磁磁的破風聲。對著那隻手,絲毫不退讓,便是一刀隔去。
“鏗!”
刀手相接,卻無見血,流雲子那彷彿金剛一般的瘦手,在此刻,將不壞之身的威勢詮釋的淋漓盡致。
“這把刀,不錯!老夫便手下了!”流雲子歷喝一聲,對著本是遲暮之態的齊申一把拉扯,青狼刀脫手之後,便是青光一冒,遁入流雲子手中的戒指之中,毫無聲息。
“青狼!”
齊申雙瞳突出,面色一下子便是露出了幾分難捨的神色,心中無盡的悲意也在這一刻迸發而出,化作怨喊:“不!”
“還是這般生龍活虎,再吃老夫一腳!”流雲子揚起嘴角,冷笑一聲,抬腳便是大力踹了過去,印入齊申的胸膛。
“呃……”
齊申眼神頓時渙散,雙目泛白。彷彿一朵浮萍,沒有根的倒射而去,轟然的撞在一片碎石之上,鮮血淅淅而出,染紅了一片灰黑。
“流雲子!”
嚴誠範離並沒有出手阻攔,只是看著流雲子如此辣手的攻勢,面目陰沉,眉頭緊緊的皺著,嘴角不知為何,不止的抽動著。嚴誠終於還是怒喝出一聲。
“嗯?”
流雲子轉過身來,雙目登時瞪大,兇狠之色畢露,沉聲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滄山閣不買軒機閣的賬!”
“老爺!”
竟不知何時,齊秦氏獨自一人出現在了這處戰場之中,望著橫倒在碎石之上的齊申,悲吟一聲,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氣力,伴著兩行淚,洶湧而出。沒有停留,齊秦氏便是疾步的向著齊申撲去。
她早已有覺悟,自從將齊潤藏好之後,她便有了覺悟。夫妻之間,本無同生共死一說,卻有生死同穴一語!
那道纖細的身影,彷彿隨風而去一般,拖著長長的裙襬,散亂的秀髮,更添別樣的悽美。一雙美眸,氾濫著潮水,眼瞳之中,對映的滿是那陪伴著自己走過不知多少年歲的男人。
“嘭!”
帶著難以置信的顏色,那個忽然自廢墟之中竄出的黑影,赫然便是獨龍,他並沒死,只不過離死不久遠了。便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之下,一拳對著飄然而至的齊秦氏轟去,絲毫不留手。
“齊申,老子要你女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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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九穹蒼鳥
“夫人!”
齊申那原本渙散的眼神驟然凝固,失聲疾呼中透著一分悲憤,悲憤中又夾雜著深情,深情之中的痴狂漸漸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