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但誰都知道,這是來砸場子的。看了一眼一旁依然安詳靠坐的練老頭,不由是嘆了一口氣。後者猶如未聞,閉著眼,好不愜意。
只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像練老頭這等老鬼模樣。霎一時,整個大院裡安靜了下來,一些正埋頭挑選的客人皆是聞風而逃。一些個鐵匠雖然生的都是壯碩,也都是常常聽聞了這些事,但如今這事真發生在自己面前之時。卻還是有些不自在,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
尹易凡收起鐵條,微微抬起眉眼,看了一眼這些來者不善的貴客,不由便是眉頭微皺。
還是鐵嘴,可能是因為自小便在這裡長大,感情深了,竟是有些“不知死活”抬起大手,指著來者為首的那人,大喝一聲,卻沒有幾分兇相:“你們,們,做……什麼?”
一行人約莫著二十多人,衣著打扮倒是整齊,顯然是哪個大戶人家來的。為首那名中年,身材相貌皆是平平,乍一看,並不會有什麼深刻印象。此刻聽得了鐵嘴的話,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並沒有理會,帶著一分不屑,道:“沒有主事的人嗎?一個愣頭青算什麼?”
“振威鐵行行事向來低調,不知幾位今日來有何貴幹?”成古為人迂腐,明知來者不善,依然廢話一句,明知故問了一聲。
“呸!”為首中年竟是呸了一聲,抬起眉眼,斜視成古道:“行事低調怎麼最近老是跟我們罡煞鐵行搶生意?”
成古聞言一怔,旋即站起身來,長鬍子微微的抖動,老眼翻了翻,顯然是有些動氣,道:“罡煞鐵行一直是盛興城的鑄器大戶,我小小一個鐵匠鋪又如何能跟你們搶生意。”
“嗯。小小一個鐵匠鋪,算你們有自知之明,來人啊,把門外那塊牌匾給拆了。”為首中年點了點頭,一副十分認同的模樣,旋即便是一擺手,使喚道。
“好嘞!”頓時便有一人站了出來,一臉諂笑,出門之時,還不忘了看一眼吹鬍子瞪眼的成古。
“你……你們,休,休,休想!”
鐵嘴見狀,登時來了氣。生性樸實的他,雖說身形壯碩,但是長著一副老虎的模樣,藏著一顆貓心的他平時向來很少動怒。向著院門處一行人暴喝一聲,隨後便是邁踏出大步從了過去。一身元力暴漲而起,閃耀著火紅之色的光芒,顯然是有著二元境的實力。
“嗯?”
為首中年眉眼一抖,似是來了分興趣。伴隨著聲音的落下,馬上就有兩人自他身後橫了出來,擋在鐵嘴身前,竟也是閃耀著火紅色的元力光芒。
鐵嘴身形一震,被擋住了去路,顯得有些無可奈何。旋即便是大吼起來,結巴的聲音,帶著一股義正嚴詞,這種聲音,想必沒有幾個人聽到過。“兄……兄弟們,還看,看什麼?平日,日日,裡卑微著,也就卑……微著,好在,沒人踩著我們。今日,日日,真要被踩在腳底下,怎……麼麼,能不反抗呢?”不知為何,那個日字,總是說的特別繞口。
“去你孃的,話都說不清!廢物!”
聽到這鐵嘴那令人心慌話語,橫擋在他身前的那兩人,登時來氣,咒罵一聲,便是同時抬起腳,猛地踹了過去。
鐵嘴原本老實,雖說有著二元境的實力,但實戰經驗哪裡比得上眼前這倆打手,一腳踹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是雙腳一曲,跪倒在二人面前。
“鐵嘴!”
看到平日裡相依為命的夥伴被打倒,一些個鐵匠登時動容,紛紛運起元力,火紅之色暴漲,竟都是二元境的實力。
下一時,十一名鐵匠便都是向著眼前的一夥人衝去,嗚哇哇的聲音,顯得十分生疏。打架對於他們來說,比打鐵難。
上門而來的那行人一共約有二十多人,再加上平日裡乾的多是這些打鬥之事,不多時,勝負便是分了出來,振威鐵行的人全軍覆沒,一個個不是橫倒在地,抽搐著身形,就是癱坐在地,眼神中帶著些不甘於怨氣。
也在這時,院門外一聲哐噹一聲,振威鐵行的牌匾被拆了下來。那一名青年,只用一手,扛著大牌匾,走了進來,向著為首中年諂笑道:“柳大,牌匾拆來了。”
“嗯。”柳大一手拿過牌匾,緩緩的走了幾步,面龐上滿是冷笑,看了一眼橫躺在地,掙扎著卻依然起不來的鐵嘴,嘴角抽了抽道:“說了你們只是個小鐵匠鋪,咱罡煞鐵行拆你牌匾還要反抗,咋這麼不識時務呢?”
“砰!”
隨著話音的落下,柳大便是高高的舉起牌匾,向著鐵嘴猛然砸去。寬大且厚實的牌匾,竟在這一下,全然散了去,帶起一陣木屑與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