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來了,看架勢都是軒機閣的人。我們快走!”
鍾淡秋面目正肅,輕輕的疾呼了一聲,毫不遲疑,伸手就是將嚴筱芯的身體扶了起來,放到尹易凡的背上。然後再看了一眼嚴誠,嘴角動了動,不知說了一句什麼,最後終究還是將嚴誠這個後輩背在身上。
聽到了鍾淡秋一臉嚴肅,並不像是在說笑,當下尹易凡只得是緊了緊背上的嚴筱芯,快步的向著城主府邸之外奔去。
她的身體,依然這般柔軟,背上身上,似乎一點重量都沒有,相反柔若無骨的身子,感覺更是十分的舒適。
尹易凡用力的搖了搖頭,心中暗罵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想這事,真不是個東西!
人去樓空,早在嚴誠與三大軒機刺使相鬥之時,城主府邸的下人丫鬟們便個個四處逃奔了。深怕一點點戰鬥的餘波,給自己帶來萬劫不復的災難。話說回來,順豐城這般的小城,四元巔峰境級別的戰鬥實屬少見,而且每一次的發生,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上一次,是齊府被滅,這一次也好不到哪裡去,城主府邸,幾乎覆滅,連城主,也是死的不明不白。尹易凡與鍾淡秋各自背離了一個人之後,偌大的城主府中,登時空空蕩蕩,只剩黃花三兩瓣。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方才激戰的城主府邸最內重忽地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箇中年,一身紅袍,格外的顯眼,不是有著紅教頭之稱的祁連正,又會是誰?只見他淡淡的環視了一圈四下成廢墟的戰場,不由是眉頭皺了皺,怒聲道:“是誰?竟然敢殺我軒機閣的人!”
另一名中年一身青袍,能與紅教頭祁連正並駕齊驅的,也只能是那一同領了紅色軒機令的軒機大夫——魏明長。只見他的面目卻是平淡了許多,輕輕的捋了捋細胡,嘴角動了動,道:“這裡戰鬥的痕跡,並不十分厲害,顯然不是出自鍾淡秋之手。”
“嗯!”
聞言,祁連正也是深表認同,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大夫大人!”
便在這時,遠處忽然跑來一隊約莫有十餘人的兵衛。這些兵衛,在軒機閣中的地位雖然是最下等的,但一個個的實力卻是極為不弱,普通的都在二元后期境界,隊長的門檻,則是達到了三元境。
其中為首的是一名高大彪悍青年,只見他似乎對兩位軒機大夫十分的敬畏,當下便是恭謹的對著祁連正魏明長二人躬身抱拳,道:“二位大夫大人,屬下等已經查過了整個城主府邸,並無發現一個人影。”
“嗯?”
祁連正聞言眉頭一抖,面色嚴厲,道:“這順豐城的城主呢?”
“額!”
聽得祁連正如此嚴厲的一句話,為首的那名青年不由的身子微微一震,抿了抿嘴,再度俯首道:“這個,似乎也不見了。”
“混帳!”
聞言,祁連正不由的沉喝了一聲,令的在場十餘位平日裡在常人中耀武揚威的軒機閣兵衛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齊聲道:“屬下該死!”
“誒,祁兄何必為了區區幾名刺使的死而動怒。”
見到了一向脾氣火爆祁連正又動怒了,魏明長隨即便是擺了擺手勸解道:“你們再去好好的察探一番,順豐城城主,本大夫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聽到了魏明長這般有人情味的道了一聲,一種兵衛不由都是鬆了一口氣,齊聲應道。
“大夫大人,大夫大人……”
便在這時,遠處又是響起了幾道呼喚聲。循聲望去,只見又是一隊兵衛急衝衝的跑了來。隱隱可見,隊伍之中還抬著有兩個人。
“又怎麼了!”
祁連正當即又是火冒三丈,皺了皺眉甚是不耐煩的喝道。
“稟報大夫大人,屬下等在府邸旁側的一個巷道中,發現了姚刺使與楚刺使的屍體,看似被同一人殺害。”
這隊為首的那名青年,顯得十分俊氣,對於祁連正的暴喝聲,也顯得十分鎮定,拱了拱手,有條不紊的訴說著情況。
“楚溝生!”
聞言,原本一臉平淡的魏明長忽地面色霍然而變,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痛惜,旋即失聲問道:“楚溝生也死了?”
“是的!”
那名為首的青年,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楚溝生,倒是個人才,死了可惜了。”
魏明長抬起眉眼,望著天空,似是想起了什麼事,半晌後,嘴角忽地咧開一抹陰狠的弧度,歷聲道:“傳令下去,通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