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而且對方居然還殺害了自己的親身兒子,光是這等仇恨,就足以令他恨之入骨,當即冷冷的哼了一聲,面容之上,也是泛起了一抹怨毒之色,死死的凝視著尹易凡,麵皮連抖,道:“該死麼?我看該死的是你們,齊府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哈哈哈……”
王之林越想越氣,越氣便是越迷失了判斷力,當即連連大笑,得意忘形的翻起了舊賬,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不錯,齊府之所以會滅亡,全是因為我告的密,我恨齊申,我就要他死,哈哈哈,現在他死了,我也心滿意足了,還能在這好好享受我的人生,而你們呢?淪為通緝犯,軒機閣滿天下的抓捕你,我看,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光是你這一句話,就足以死無葬身之地。”
尹易凡咬牙切齒,目光之中的殺氣,也是陡然的凌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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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之林似乎死豬不怕開水燙,獰笑道:“就憑你,也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能這麼說,自然有我的屏障,也好,今日既然你們自投羅網了,我便將你二人一併拿了,上交軒機閣,估計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勞,同樣,也可以為我兒報……”
報仇的仇字還未說出來,那道猖狂的笑聲便已經乍然而止的停住了。入眼處,王之林渾身早已變了模樣,在他身體周圍的空氣之中似乎佈滿了凌厲的絲線,伴隨著一陣陣的擠壓,驟然之間,前一刻還得意大笑的王之林,下一刻,居然就已經化作了一團肉泥,連個全屍,也沒有保住。
齊潤雙拳緊捏,其上青筋直冒,伴隨著她胸口處的不停起伏,一時間,也不知是因為仇恨,還是痛快,竟是連連大口的喘息著。
“啊……”
與此相互輝映的是,那名先前被王之林調戲的王家丫鬟,此刻似是魂飛魄散了一般,嘶聲力竭的驚叫了起來,激烈的聲音,直接穿刺去數百丈之遠,格外淒厲。
齊潤面色悲傷,身形微微顫抖了一番,竟是平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尹易凡見狀大驚,連忙一把拉在懷裡,伸手輕輕的撫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齊潤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哭泣了起來。
尹易凡暗暗咬牙,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丫頭,他們欠我們的公道,我都會一一討回來的。”
齊潤伏在尹易凡的懷裡,不覺哭的更厲害了,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黃土山
人荒涼
孤墳無碑徒悲傷
這是齊潤第一次來到自己母親的墳前,那個絕美的少女,似乎又變回到了當年那般的瘦弱,依稀是個女孩。她,跪在她的面前,她細細的呢喃,她垂淚已晚,她可曾聽見,落葉黃沙,少女的纖纖手指,滿是塵灰。
少年的面色要顯得淡然許多,這一次再沒有一年前那般的軟弱,只知道跪在父母面前低聲哭訴,這一次的他,依然悲傷,只不過善於掩飾了,他知道,還有一個人需要自己照顧,如果自己還是那般的不懂事,黃土包下面長眠的三人又如何能安心的去呢,還有那遠方鎮惡宮裡的人,如何能放心的下呢。
順豐城李府
李長賀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在自己的大堂之上來回踱步,從他的面色之上,便可以看出,這李家,或者是這順豐城,肯定是又出了什麼大事了。
許久,李成大步的跑了過來,一路急急忙忙的模樣,就差磕磕碰碰了,可見前者的心情,竟是如何的激動。
“父親,真出大事了。”
李成幾乎是使出了渾身力氣去呼喊自己的父親,他的心中早已經被無上的狂喜所填滿,若是不及時發洩出來,真怕會一個不小心,爆炸掉。
“哦?”
李長賀雙眼一亮,陡然轉過身行,伸了伸手道,“快說來。”
“城主,王之林,死了。”
李成頓下腳步,眼了一口氣,旋即疾撥出聲。
王之林淡定許多,眉頭一動,又問道:“死了,怎麼死的,誰殺的?”
“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成搖了搖頭,道:“那在場的下人都被嚇瘋掉了,因此,城主府中,誰都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家老爺,只知道,死狀極慘。”
“厲害啊。”
李長賀心中自然是想到了誰人殺了王之林,只不過這般震驚的顏色,多半是歸於尹易凡的手段,居然能如此無聲無息的殺掉王之林,而後還能無聲無息的全身而退,光是這等手筆,便叫他望塵莫及了。當下心中也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