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鎮子,前些日剛被洛雲帝國的人屠殺了,他就是唯一一個倖存者。”
聽聞桑姑娘這般問道,孩童之中當即便有不少人搶著回答道。與此同時,那位胖乎乎的男童也是忍不住的垂淚而下,一股悲傷氣息,掩藏不住。
“無需進城了,我們四人直接往天勞城周邊的村鎮去罷。既然洛雲帝國的人喜歡屠殺,那麼我們便從這些兇手之中下手。逼問出他們的計劃,然後回稟宗門!”
便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神情恍惚的齊潤卻是忽地停下了腳步。伴隨著一身氣息竟在不經意間暴漲而起,只見她一對美眸之中,忽然寒光閃過。那般冰冷的話語,也是宛如頃刻間換了一個人。
“嗯?”
一路之上,第一次看到齊潤這般認真動怒,那般渾身散發而出的強悍氣息,分明是連隨行的其餘三人都隱隱感到一絲心悸。當即心中微微遲疑,暗自不解自言道:“這齊潤,怎麼忽然似變了一個人 ?'…87book'這般強悍的氣息,她本人真的只有三元境而已?”
冷冷夜,兇獸山,溪風谷。
一個不大不小的村鎮,似是孩童,被整座大山環抱而住。四周山勢險惡,易守難攻。由於近來天勞城地界周邊村鎮,經常會遭到不明人物侵襲,早已弄得其餘村鎮人心惶惶,這一處的溪風鎮自然也是不能例外。
小鎮沿谷而建,周邊建立的防禦哨塔,全天候有鎮民望哨,一有蹊蹺,必定第一時間通報與全鎮知曉,及時做好防守工作。此時已正深夜,小鎮邊緣卻依然是火把映天,崗哨齊全,絲毫沒有鬆懈的樣子。
幽深細密的小道,彷彿一把利劍,在黑夜之下,直插溪風鎮,帶著幾抹詭異氣氛,令的望哨之人見則心驚。小鎮的出口之地,那兩座望哨塔建的格外高大,其上直立四人,各自從四個方向處眺望而去。
夜風漸涼,彷彿生生要割皮切肉一般,然兩塔之上,八名望哨鎮民卻絲毫不顧艱苦,一臉正肅的巡望著。
“嗚……嗚……吼……吼!”
陡然之間,遠處的山林之上,一陣陣兇獸的咆哮之聲,傳蕩而來。若是軒機帝國其他地方的人聽聞這般聲勢,恐怕要立刻心驚膽戰起來。然天勞城地界,臨近百萬兇獸大山,這等兇獸動靜,早已是見怪不怪。
因此,饒是這遠處山林裡的兇獸咆哮聲,愈發兇狠,密切,這溪風鎮的望哨鎮民,卻也沒有一點感到異樣,依然是如往常一般的巡望著,甚至沒有去揣測兇獸咆哮的地方,確是來自何方。
“咻!咻……”
便在這時,幾道箭矢帶著冰冷噬命的氣息,迎風疾射而來。八名望哨鎮民,竟是連死的那一刻,都不曾發現,自己喉間平空穿插而進的異物,究竟來自何方。只是生機伴隨著鮮血,無奈的漸漸流逝。他們想呼叫,卻發現喉管已經被堵住,聲音怎樣都不能發出。
所幸,溪風鎮民天生考慮周全,而且天勞城地界的人民,歷來驍勇善戰。知道敵襲必先以雷霆手段擊殺望哨之人,很大結果上,會造成望哨之人,甚至連呼喊報信都沒有機會,便已死絕。所以,在望哨塔上,下了很大功夫做成機關。
一旦,望哨鎮民就位,機關便自動開啟。一旦望哨鎮民遭到不測,倒地之時,哨塔便會接到訊息,然後自動警報。
“噹噹噹……”
不知哪來的一陣鐘鼎之聲,就在八位望哨鎮民倒地的一瞬間,徹底的響動起來。緊接著,便是整個溪風鎮之中,瞬間燈火通明起來,一道道緊張的呼喝聲,隨之傳蕩而開。
“哼!”
便在這時,溪風鎮外圍的一處深山之內,一名血衣少年正獨自棲身於一顆高達數丈的巨石之上,只見他一對狹長眼眸宛如深夜之中的鬼火,此刻正直直的關注著遠處溪風鎮之內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意味,輕哼道:“防禦做的還挺小心啊,不過一般得死!”
“吼!”
就在血衣少年的話語聲緩緩落下之時,只見他所端坐的那顆巨石之中,竟是陡然的傳出了一陣低切的悶吼聲。
“稍安毋躁,稍後便有新鮮的肉吃了。”
血衣少年微微一笑,旋即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巨石表面,面色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一抹殘忍意味。
“吼……吼……”
便在此時,血衣少年所處的一片廣闊山林之內,四處陡然響起了一陣陣兇殘的兇獸咆哮聲。伴隨著一陣陣震盪之感,猛然傳來,血衣少年登時眼眸一亮,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輕笑道:“他們終於先忍不住了麼?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