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女子要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於是找到了凸起的石塊,坐了下來,指著大個子說道:“那你就應該去問這位兄弟了。”
女子瞥了大個子一眼,道:“說。”
大個子一凜,立馬的站了起來,哆嗦著身子,吞吞吐吐的道:“我又去偷他的食物。被他跟蹤到這裡。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身後,不要怪我。”
“你怎麼這麼笨呢,我不是教過你應該怎麼樣能偷東西嗎?教怎麼樣逃離嗎?你怎麼就忘記了呢。”女子指著大個子怒罵道。
而且陳翰卻一頭黑線。這還真是一對活寶。
罵完了,女子柳眉一凝,又對陳翰道:“這事就這麼算了。”語氣隨即一轉,“小子,你現在打擾到我休息,這筆帳怎麼算?”
陳翰一怔,知道這女子應該是某家族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已經年齡不小了,也改變不了她那傲慢的脾氣,就連自己躺在病床上,身體的孱弱也改變不了她咄咄逼人的口氣。
可是陳翰並不是莽撞之人,知道什麼情況下退縮不前,什麼情況下大步向前,他還是懂的,眼前這人脾氣暴躁是顯而易見的,這時候跟她發生衝突,絕對是個錯誤之舉,而且單憑那份令人驚懼的磅礴氣勢,陳翰就不可能認為她會是個鬥者。
這點眼力他還有有的。人都會在受傷之時,會透過某種方式保護自己。面對可以輕易地把自己捻死的人,陳翰可不敢大意,三十六計,拖為上計。
陳翰嘴角露出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的笑意,道:“打擾你們休息,應該不會吧。走了那久的路,我也有點餓了,要不,我們先弄點東西吃,這帳邊吃邊算。”
女子冷哼一聲,道:“小子,不要認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
陳翰只得無奈的呵呵笑了,熱臉貼冷屁股上,不過他心裡很奇怪,不管這女人怎麼呵斥他,他的心裡居然沒有一絲的不滿,而且有股若隱若現的暖意。
儘管他的理性告訴他,應該是示弱,但是他的樣子卻沒有一絲示弱的表情。
陳翰懷疑自己是否內心有毛病,居然有這麼變態的心理。可是陳翰沒有辦法,於是熱乎著大個子過來幫忙,開始烤兔子。
在烤肉這段時間,陳翰與大個子閒聊時才明白,他的一些情況。
他叫鄒平,是一個紅葉山脈下一個小小的村子裡的普通人,被村長派遣至羅蘭城賣獸皮,回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受傷的人,發現還有氣,就給了口水給他,可是一會兒,就被這女人要挾,逼近他送她至紅葉山脈,而且不能走大道。
這路小路,行人少,魔獸又多,而且很多魔獸都不是他可以抗衡。特別是這女人吃的東西特別刁,又要幫她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草藥療傷,可是大個子對其一無所知,在這個女人又沒有絲毫的反手之力,只得任他差遣。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只過是個普通人,沒有必要與這些實力強悍的武者較勁,這種行為得不償失。
那個女人卻出奇的安靜,不停地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突然而至的陳翰,時而低聲的喃喃著,時而又搖搖頭。對此,陳翰當作沒有發覺,依舊與大個子胡天亂地聊天。
時間過得很快,在陳翰並不嫻熟的手藝下,三隻兔子烤好。大個子把兔子遞給女人手中,隨即拿起一隻,大口大口地嚼咀起來。
那女人抿了一小口,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望了陳翰一眼,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陳翰一怔,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查戶口的,“王誠,羅蘭城人。”
陳家已經滅門,仇家也不少,陳翰為了安全,決定盜用前世朋友的名字。
女人家一楞,旋即問道:“你知道前幾天陳家的事嗎?”
陳翰沒有想到這女人會這麼關心陳家的事件,於是把眾所周知的事件講述了一遍。
紅晝夜,陳家滅,天逐亮,血淚城。
而女人聽到這樣事情,亦是沒有興趣打聽下去。
“你應該去紅葉山脈吧?”女人又問道,語氣中略帶呵斥。
陳翰側目瞥了一眼紅葉山脈的方向,道:“是啊,去看一看,希望可以撿到東西。”
女人柳眉一凝,心裡的不安與憤怒頓時湧上心頭,她自己也不明白這兩種情感會出現在自己身心,但是這種感覺很清晰,女人微抿了抿嘴唇,嚴厲的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回去,那裡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陳翰不以為然,在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是陳家安然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