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急忙想跟在後面,卻聽到一聲冷冷的厲喝:“我說過了,都不許動,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接著,那道充滿殺氣的目光便又掃了過來,幾個熊人嚇的立即禁住了呼吸。
蚩尤押著這熊人將軍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路上遇到的熊人衛兵,看到將軍大人竟然走了過來,立即抱斧行禮,心中暗自嘀咕:“將軍大人今天怎麼啦?竟然親自走路了,莫非太陽改成從密水河升起啦?”
待他們看到將軍大人脖子上騎著的那個人,還那把劍,不禁皆驚呆了,比看到太陽從密水河中升起還要吃驚。
“咚咚”將軍的腳步沉重而遲緩,彷彿揹著的不是一個僅僅五六十斤的人類小孩,而是揹負了千斤重物。
四層樓的距離竟走了半個時辰,蚩尤早催了許多次,那熊人將軍答應的好好的,卻是依然如故,不是他不想快,實在是隻有這麼大的能力。
被蚩尤逼的急了,他竟然一跤摔了下去,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起來,簡直是得不償失。
當走到最底層,立即有人為將軍拉開了那扇輕巧至極、雕飾著美麗花紋的冰門。
一股冷風突然自門外吹來,將軍大人不禁打了人寒顫,凍的一縮脖子,這風真是冷啊!
將軍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擁著那九位姨太睡在溫暖被窩裡的情景,看著外面的夜空不禁黯然神傷。
“走,”脖子上那個小魔王又發出了惡狠狠的警告,將軍哪敢不聽,只得抬起那如灌重鉛的腿,正要邁下步去。
突聽一聲嬌笑傳來:“喲,尤哥哥,你這麼會玩啊?讓我騎騎好不好?”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女已經笑盈盈的出現在了蚩尤面前。
正是蚩尤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的青禾。
蚩尤早在心裡恨恨的發了數個毒誓,一定要讓這小妖女不得好死,只要見到她的面,便二話不說,一劍砍死,哪知此時見了面,蚩尤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別的動作卻沒做出來。
就是這樣,那少女立即變了臉色,尖刻的說道:“哼,哼什麼哼,討厭我,是不是?哼,姐姐心疼你,不願你去冒險,你還不領情,還這麼樣一幅苦瓜臉,你這樣子給誰看哪,你?哼哼,你弄的那些熊人都投降了,害的人家少了許多靈魂,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這個態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哼,”蚩尤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謝謝你的好心!”雖然嘴裡說的是“謝謝”,聲音裡卻聽不出絲毫感謝之意,聽到的是憤恨。
本來,蚩尤是不願與人交談的,不知為什麼,只要這少女一說話,蚩尤卻剋制不住自己,總要頂上幾句,才算過癮。
“哼,沒誠心,”那少女自然聽出了蚩尤的話中之意,氣的一個耳光向著蚩尤扇了過來。
那少女的身形快如鬼魅,不知為什麼,手腕再一次落入了蚩尤手裡,就好像那少女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手送進去的一樣。
那少女嘴永遠反應比手快:“怎麼,你這麼又想捏人家的手啊?你要玩,給你玩好了?”
一股涼意傳入了蚩尤的手心,蚩尤一呆,這才想起自己是在捏著一個十二三歲女孩子的玉腕,只是她的手腕為什麼這麼冷,難道這就是女孩的溫度?
蚩尤只轉過一個念頭,還未來的及說話,便聽到旁邊有人大叫:“喂,小心點,千萬小心我的腦袋!”
大叫的正是那被押的熊人將軍,本來他是在青禾一動手之際便開始叫的,只是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那叫聲反而落在了後面。
他叫的十分有理由,要知道此刻蚩尤的短劍就橫在他的脖子上,萬一兩人一個失手,自己的小命可就是報銷了,兩人打仗,那右手運動是正常的,不動反而不正常了。
“哼,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青禾狠狠的抽回了手腕,順勢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了那熊人的臉上。
熊人脖子連動也不敢動,只得硬挺著,硬生生的捱了這一耳光,幸好熊人臉皮夠厚,再加青禾力氣不大,手又柔軟,對這臉比磨盤還大的熊人來說,這個耳光與按摩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丟不起的,卻是面子。堂堂的密水城的守城將軍,竟然被一個人類少年騎在脖子上,又被一個人類小女孩打耳光,你讓他那臉往哪擱?
熊人將軍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眼角悄悄向著那方形的冰樓看去。
正坐在熊人脖子的蚩尤突然說道:“你替我看著他!”
說著,把手一展,露出了粉紅色的秋霜劍柄,意思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