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無時無刻不注意這邊的情況。
冷麵劍聖有了前次的教訓,這次改為了戰術。他身子在半空中時前時後時左時右,毫無規律的亂竄,沒有一刻停留,只跑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是哪個方向,這種亂竄任誰也難以將他鎖定。
而那把秋霜則是連連丟擲襲向女魔法師。
三人的戰局暫時取得了平衡。
女神術師鎖不定他的身形,自然也無法施展神術。而冷麵劍聖應為要不停的在空中游走,不能近身搏鬥,這進攻的威力也是大減,西蒙也盡數抵擋的住。
三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另一邊的戰局卻漸漸向著不利於西蒙這一方發展,那些黑騎士仗著人多,在亞力士的率領下漸漸打的那兩名騎士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苦苦支撐。
黑騎士離著格里維越來越近,那名看守他的騎士也是緊盯著的前面逼過來的敵人,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地上的格里維。
格里維的兩眼也在緊緊盯著戰局,苦苦尋找著脫身之機,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跑路已經不成問題,他早觀察好了地形,只要衝出這片狹谷,前面就是山路彎曲多變,說不定能仗著地形脫身。
剩下的關鍵是芙蕾雅了,不知芙蕾雅的體力是否恢復到能夠走路了。
格里維抓過芙蕾雅的手用安息語在芙蕾雅手裡寫字,芙蕾雅剛開始羞的想把手抽回去,後來明白過來,便任由他抓著了。
明白了他寫的字,不由的沮喪的搖了搖頭,接著在格里維手裡也寫了一行字:“你先走,不要管我!”
格里維也是搖了搖頭,又重寫了一行:“要走一齊走!”
“不,他們不會殺我,你先走,再想辦法救我出去!”
“不,我不能扔下你不管!我答應送你回家,就一定要做到!”
“不,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走,留下來你會死的!”
“我不怕死!”
“你母親會想來你的!”
。。。
感覺著這句話,格里維沉默了,終於他再次抓起芙蕾雅的手,一筆一畫的在她手心裡寫道:“你也有母親,我不能讓你母親難過!”
芙蕾雅再也忍受不住,突然間一下子撲到格里維懷裡,不顧一切的失聲痛哭起來。
她邊哭邊在格里維耳邊悄聲說著:“要活一齊活,要死一齊死!”
格里維緩緩摟住了她的細腰,眼睛卻望向了遠方,越過群山望向了萊茵的方向,他在想:“不知道母親是否安好?”
“咳咳,”一陣沉悶的咳嗽聲混合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傳來,基雅王妃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大的背影,那背影他很熟,不由的出聲叫了出來:“維兒!”
這熱切的叫喚驚動了那人,那人轉過身來,基雅王妃不由的一楞,那是一張虎虎有生氣的臉,絕不同於維兒的溫文爾雅。
那是什麼?嘴的上方,亮晶晶的!
獠牙?
他是獸人?基雅王妃吃驚的捂住了嘴。
“咳,咳,”他又接連劇咳了兩聲,用手一接,赫然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基雅問。
那獸人卻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拿起了一把劍,那把劍血紅,他拿著一塊布緩緩的擦拭著劍刃,那劍刃是三稜形的。
基雅王妃目光轉移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破舊的屋子,裡面很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透進一絲陽光,陽光照在那獸人的腳下。
屋裡除了一張大床外,一張桌子外,基本沒有什麼擺設。
基雅王妃一驚,伸手摸摸身上,幸好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沒有動過的痕跡,身體也無任何不適,這才放下心來。
“你能走了吧,能走現在就出城!”那獸人背好了自己的劍,背對著基雅站起身來。
基雅感覺了一下,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好象沒大事了,不過她根本沒動,只是問道:“去哪裡?”
“你是我的俘虜,當然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那獸人不容置疑的說道。
“俘虜?”聽到這個詞,基雅王妃感到一陣侮辱,她是鑑於很可能性是眼前這人把自己從那冰牢裡面救出來的,才對他如此好脾氣,說了這麼多,換作別的男人,她早轉身走了。
當即,她一躍下床,舉步向外走去:“我要去路易!”
說著,頭也不回就要出門,眼前突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