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白布麻衣,像出喪一般,那張毫無生氣的臉更像是死了親人,而且是死親人死的都麻木了,陰沉著毫無表情。
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感到女騎士的目光,便不由的望了過來。女騎士一眨眼再睜開,他便近了許多,眨的兩眨,已經到了頭頂之上,這時他的目光掃向了旁邊半臥著的格里維和芙蕾雅更多的目光落在了格里維旁邊騎士手中提著的那柄三稜劍上。
女騎士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警覺,一股危險至極的氣息襲來,就像是她在魔域森林中修煉時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樣。
她放在身側的右手悄悄的握住了她那根很少使用的金色法杖,那是一根長達四英尺的細法杖,自頂至尾全由純金製成,就連頂部和底部的兩個貯存魔力的法球也是純金所鑄。
本來金屬並不太適合於做法杖,因為金屬一般會遮蔽自然界中存的在魔力,再加上金屬與各系的魔力親合性較差,所以還少被使用。
實質上,整個大陸像她這樣的純金鑄就的法杖也只有兩根,還有一根在她的孿生妹妹手中。
她好象生來就具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天生能夠藉助金屬來凝聚魔力,而且用金屬做法杖,施法的速度甚至能做到瞬發。
而且,在這金屬法杖上她還刻了幾個古老相傳的魔法陣,以備救命之需。
“眩目之光”便是其中之一。眩目之光威力並不強大,不能殺人,防禦性好象也不是多厲害,但卻是極為實用的一個魔法。
它瞬間發出光甚至亮過了天上的太陽,光線強烈的足以讓你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東西,如果你不及時遮擋,還會使你眼睛流淚,一天都恢復不過來。
眩目之光還可作照明之用,在魔法師的控制下,光線可強可弱,如果像日常燈光照明的話,法杖上的魔力足足能支援十天之用。當然,如果經魔法師催動的話,時間還要長。
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要知道在許多時候光和熱就是生命。
當然,現在眩目之光的功能不是用來照明或延長生命,而是用來禦敵。
在那人一動之際,女騎士便發動了眩目之光。
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人的目的,他的目的顯然是那兩個人或是那柄劍。
而這,是女騎士誓在必得的。
並且,她還能感覺到那人的武功高的可怕,從他的那身法上就可以看的出來,簡直是她平生僅見。
眩目之光一發出,她就立在眩目之光中高聲吟唱起了魔法,她吟唱的咒語聽起來更像是對神的讚美詩,優美的詞句再加上她那優美的聲音,對人來說是一種享受。
只是她的唱聲一起,在一片金色的眩目之光中突然傳來的西蒙的惶急的大叫:“瑪麗,瞬移,快!”
瑪麗一驚,她反應極快,立即停下了咒語,啟動了金色法杖上的一個瞬移魔法。
一道涼氣自鼻尖吹過,下一刻,她已經遠到了幾百米外的高空中。
她用手一摸自己的鼻尖,指尖上一滴紅色的血珠是那樣的鮮豔。
她突然間怒氣勃發,長這麼大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
失去了金色法杖的支援,眩目之光漸漸消散,兩個人影已經在半空中如風如雲斗的異常激烈。
西蒙的大喝之聲不斷傳來,越來越是急促高亢,他的肥胖的身子如蒼鷹一樣靈巧,上下翻飛。
剛才的眩目之光彷彿驚呆了所有人,此時停下戰鬥的騎士彷彿又活了過來,再一次大喝一聲衝撞在了一起。
失去了對手的亞力士舔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大吼一聲,撥馬向著扼守狹谷的騎士衝去。
有了亞力士的主持,扼守狹谷的兩名騎士壓力越來越大,再加上車輪戰術的消耗,兩人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卻是無法,畢竟人數相差實在太大了。
空中的西蒙也開始漸漸處了下風,這是真正的處了下風,一落下風便還難再扳過來,冷麵劍聖的劍術倒不是很令西蒙團長忌憚,西蒙團長忌憚的是他的那柄劍,每當他的那柄劍揮來,便湧來一股寒流,這寒流冰寒入骨,使人冰的幾乎失去行動能力。
就算是火熱鬥氣佈滿全身的西蒙也漸漸受到其影響。一開始,西蒙還以為是某種冰系魔法,結果時間長了,那股寒流根本沒有停頓,也不見增強,也不見那冷麵操持,西蒙便悟到這必定是他這劍本身的一種屬性。
這股寒流至少使他的動作的敏捷性減了兩成,再加上對手確實也有驚人的本事,令他不由的頭痛不已,他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遇到如此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