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楚袖若是想把那帛書偷走,怎麼會就拿在手裡?
“……沒有。殿下可是失竊了什麼?”戲雪已經敏感地猜到了我的意指。
“她是什麼時候為我擦的身呢?幾次?”這是我最後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一次,是您醒來前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嗎?那還好些……至少她不會有時間把帛書拿給至琰看,可是她懂不懂郜林文呢?
而且,就算她不懂,看到是郜林文寫的,也該猜到不是什麼好事……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把她當做敵人了。
“您……現下是休息呢,還是……”她期期艾艾地問。
“休息。”我直接躺了下去。沒有人能在牽涉重大的秘密敗露後還能有這份心思和人周旋。
“那陛下那邊……”
“說本宮還活著,等好些了再去拜望他。”我沒好氣地回答。
戲雪明顯看出來我的心情不佳了,雖不知道惹我不快的原因,但這點兒乖覺她還是有的,行了個禮,便自己出去了。
我見她出門,依舊憤懣難平。氣得怎麼也睡不著,躺在榻上,倒恨得要咬碎牙一般。
這楚袖……我真是後悔提拔她了,本來是想她接近了我容易挑出她岔子,怎麼都能把她收拾掉,可不料我還沒動手,就先讓她看到了我的把柄。
更何況還有那匕首……那匕首。留著雖終歸是禍患,但丟掉卻是萬萬不能。
如果是做最壞的打算——至琰知道了那封信的全部內容,我該如何解釋?
細細回憶那信的全部資訊無非三條:第一,羽瞻認為我是刻意幫著大延的,這讓至琰他們知道也無所謂;第二,他擔心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