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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給點兒才好……傳旨,封雲上公主延氏璃鳶為臨薊王。總領臨薊道軍財權。”

我忙不迭磕頭謝恩。

臨薊道是我的了……我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

五日之後,查抄臨薊道參道府,我親自至臨薊道主持。那參道大人是個頗精細的人,整個府衙裡竟然什麼關於他勾結右相的證據都沒有搜到。

書信往來,燒了就可以了,派人帶話,買他封嘴或者乾脆殺了就可以了,這當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細心,自然可以讓查抄的人一無所獲。

但是,他不能堵住所有百姓的嘴。

我特意提出了庭芳父親的案卷,那上面她父親的罪名竟然是“謀逆”,而在兩年前卻又開釋,時間,恰好就在庭芳死後的一個月。

謀逆是誅九族大罪,便是天下大赦也不能赦免謀逆犯人的。兩年前並未有任何事體可以開恩赦,而與他同時收押的斬監犯早就被處死了……如果說這裡面什麼問題都沒有,那誰都不會相信吧。

我要親自去看看。

我換上男子裝束,身後帶著幾個侍衛,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庭芳的父家。他原本還是個小官吏,否則女兒也不能充入宮中為宮女,但出獄之後卻老無所依,只在村邊搭了個茅屋住著。

“老丈,敢問你有女兒在宮內當差麼?”我使個眼色,一名侍衛上前詢問。

“……”他抬起蒙鈍的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認來人的身份:“……有……不,沒有。沒有。”

“到底有沒有?老丈,我們是宮裡派下來的……若一個宮女沒有家人了,那她就不能再出宮……”

那老人的眼睛突然亮了:“我的女兒還活著?參道大人……不是說她死了麼?”

“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我生怕那侍衛說漏嘴,也不顧我女音明顯,只壓了嗓子便脫口問出。

“賈……賈瑞蘭。”

賈瑞蘭,正是庭芳入宮前的名字。

“你到底是犯了什麼罪?”我皺起眉頭沉沉道:“庭芳……就是你的女兒賈瑞蘭,因為家人犯罪,早就被趕出宮外了,她沒有回來找你麼?”

“沒有……我的蘭兒,她……是爹爹害了她……”那老人的眼淚順著縱橫的皺紋淌下:“我不該……不該一時衝動……打傷稅吏……”

“打傷稅吏?”我一怔:“你打了稅吏,官府便記了你謀逆?”

“是……”他猛然抬頭:“公主殿下……求您為老朽主持個公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我一驚。

“參道大人派人來告誡過,若有人來問,只說無女兒在宮裡……我聽說皇上將臨薊道賜予公主了,想必您……”

“那個參道大人,會不得好死的。你放心吧。”連我都能聽出自己聲音裡的幾分獰厲。

“我的蘭兒,這麼久都沒有回家,想必是不會回來了……草民謝公主……”

那個“主”字,拖出了奇異的含混長音。血從他嘴裡滲出,我一驚,急令侍衛上前撬開他嘴,卻發現他將舌頭盡根咬斷,已是不活了。

“就這麼怕被參道報復?這參道到底是官家大人,還是無賴子?”我恨恨道。

“官家大人與無賴子,有幾分差別呢?”隨著這句話,一名著短打的男子從那棚屋裡緩步而出:“只怕公主殿下要看看我們這些無賴的手段了。”

“這也叫無賴?”我輕笑:“無賴,不就該不宣而戰麼?”

話音未落,我身邊的侍衛們已經抽刀與突然湧出的一群鄉民打扮的人戰在一處。我方雖然人少,但面朝外列成圓陣,將我圍在中間,彼此支援,卻絲毫不落下風。不到一炷香時分,地上便躺倒了十數個“鄉民”的屍首。

那男子叱一聲:“沒用的東西們”,縱身躍起便要跳進圈內,對應著他方向的親衛卻也飛身而起,刀劍相交,那男子的劍瞬間斷成兩截,刀風所過之處,他的腿被割傷,血大片湧了出來。人倒是硬氣,哼也不哼,仍攥著那半截斷劍朝我飛撲而來。

就在離我只差三兩步的地方,他終於跌了下來。眼睛仍是大睜著的,背上,一把雪亮的鋼刀猶在熠熠閃光。

那些人見頭子已死,竟一鬨而散。被侍衛們追上去又殺了幾人。

那與頭子格鬥的侍從單膝跪地:“公主殿下,讓您受驚了。”

我輕哼一聲:“慕容將軍,為什麼我走到哪兒父皇就把你派到哪兒?我長了一張天生會闖禍的臉,隨時都要師父護著麼?”

那人抬起頭,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