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小柒忙拉住蘇彥的衣袖,不悅地瞪他。
尉遲無鑑笑吟吟地看著她,等小柒憐惜地看向他,他又低頭啃手指,一手撥弄托盤上的榛子,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王爺,奴婢想帶公子離開京師!”盅兒嘆了口氣。
蘇彥望向尉遲無鑑,淡淡道,“本王準了!”不等小柒說話便捉了她的手抱著她離開。
“蘇彥,你幫尉遲看看啊。”小柒著急。
蘇彥在她腰上輕輕地擰了一把,“不要管他,沒兩日他就清醒了!”
盅兒想帶尉遲無鑑離開京城,尉遲無鑑卻跟她玩捉迷藏,死活不要離開,而且纏著小柒每日陪他玩耍。小柒心裡難受,不忍心盅兒和蘇彥那般強橫待他,耐心地陪他玩耍教他習字看書,極力想喚起他的記憶,一時間卻一無成效。
蘇彥起初不滿她如此,後來不知道為何竟然不再幹涉。
轉眼又是隆冬。
御書房內炭火紫紅,映著一旁蘇彥白皙的臉上一層淡淡的紅光。
劉纓緊閉著嘴一言不發,氣氛僵持。
皇帝掃了一眼,嘆了口氣,“尉遲愛卿已經被劇毒侵腦,變成痴兒一個,劉相爺,你還想如何?”
劉纓上前一步,朗朗道,“陛下,自古以來佯瘋避禍者不計其數,尉遲無鑑必定有其他圖謀!”
一旁的蘇彥眉頭微蹙,淡淡道,“劉相爺,尉遲大人為清除奸佞隻身涉險,這是本王親眼所見,且尉遲大人乃白家唯一存活的子嗣,劉相爺何必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呢!依本王看,尉遲大人不但無罪,還應該受封侯爵才是!”
劉纓立刻道,“既然殿下說到白家,本相也不得不說,白家當年蒙受冤屈滿門被抄,尉遲無鑑想必歷盡艱辛,忍辱負重,這樣一人,即使不是大奸大惡,也絕對不是良善之輩。他既不能為陛下所用,越是驚才絕世越是留不得!”
蘇彥臉上一沉,怒火使得黝黑的眸子越發清亮,在爐火的映照下幾乎有液體流出來。
劉纓看了蘇彥一眼,緩了緩又道,“殿下愛才之心,本相當然明瞭。但是陛下當日去救尉遲無鑑的時候,竟然不顧自身安危,這豈不是棄國棄家之舉?殿下莫忘記,殿下早已經不是個人之事而是我大梁的棟樑,若是殿下有失,朝堂何安?”
皇帝抬了抬手,幽幽道,“相爺,尉遲大人是朕派去跟著歐陽坤的,如今他已經如此,相爺還是不要過分相逼才是!”
劉纓還要堅持,門外的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進來,“太后懿旨!”
太后身邊的大太監宣讀了太后懿旨,太后與皇帝和蘇彥意見一致,尉遲無鑑無罪,她還建議皇帝賜封尉遲無鑑等。
劉纓顯然沒料到,臉色頓時慘白,隨即苦笑,最後叩首告退。
夜裡下過雨,地面結了一層薄薄如霜似的薄凍。
尉遲無鑑單腳在地面上滑來滑去,小柒怕他摔倒只能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尉遲,你站住,站住!”
他卻玩得更開心,手臂一探便捉住小柒的手,拉著她像飛一樣飄過冰滑的地面。
“我是一隻海鷗,我帶你去大海!”他突然站定,小柒收勢不及撞進他懷裡,忙抱住他站定。
“尉遲,我告訴過你,我要和蘇彥去遊歷天下的!”小柒臉頰通紅,不斷地呼著白氣。
“蘇彥?”他念著這個名字,修長的眉慢慢地擰起來,眼底的桃花似乎也變得憂傷。
“那就現在走吧!”他笑起來,抬手指了指天空,那裡幾隻白鳥掠過,他開心道,“那就現在走吧,去大海,好不好?”
小柒捧起他的左手,摸著他手上薄薄的繭子,輕聲道,“尉遲,你還是個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呢?”
她眼眶痠痛,兩行溼熱的淚落在他的掌心。
“我好睏,我去睡一會,你自己玩吧!”小柒放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尉遲無鑑一聽,立刻道,“你又去房間玩親親,我也去。”
小柒一聽,臉忽的通紅,啐了他一聲立刻飛跑。
這些日子她更加犯困,可能晚上睡得少,加上蘇彥總是纏著她,有時候會故意欺負她,惹得尉遲無鑑好奇無比地問她房間內是不是藏著好玩的,要不她怎麼會有時候哭有時候笑。
她當時只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蘇彥卻面不改色地說些哄孩子的話,說大人玩親親小孩子玩泥巴。
而尉遲無鑑好死不死竟然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要找小柒玩親親,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