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木訥憨厚的模樣,隨即道,“那人是誰?”
木石搖頭,“我妹子沒說,她怕連累我,死活不說。只說那人平日仗著伶牙俐齒,嘴巴抹油,沒少做惡事。”
小柒詫異,“相爺不知道?府裡就沒人敢說?他算什麼?竟然能這樣為所欲為?”
木石苦笑,“我妹子說他專挑那些好哄的女孩子下手,或者父母懦弱,或者貪慕虛榮的,平日裡主子們只和貼身的丫鬟管家打交道,其他的哪裡有那麼好命?”
小柒瞄了李慕一眼,嘆息道,“有權有勢就是好!”
李慕面無表情。
“李大哥,你能不能讓人安排一下,別讓木石被人害了,那可是你的罪過了!”
李慕濃眉一抬,看了她一眼,“我得問過爺的意思!”
“他讓你聽我吩咐!”小柒理直氣壯地瞪他。
李慕動了動唇角,“好!”
幾日後的夜裡,天稍微有點陰,斷雲跌宕,月色闇昧不明。小柒洗漱完畢就鑽進被窩,又讓小紅將門窗關死,吹了燈睡覺。
窗外不知道何時起了風,嗚嗚咽咽的,像有人在哭,風裡傳來幽弱的聲音,似乎在說,“索命啊……索命啊……”
小柒嘟囔了一下,翻了個身繼續睡,突然聽到有人跑進來,便眯了眯眼。藉著幽暗的光線,小柒看到小紅抱著被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邊,打了個哈欠道,“不睡覺做什麼?”
小紅哆嗦著,驚慌地靠近,“七姑娘,讓我和您一起睡好嗎?我害怕!”
小柒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點燈,然後上來睡吧,我困死了,別跟我說話!”
“七姑娘,您沒聽到聲音嗎?”小紅點了油燈,昏黃的燈光溫暖了她蒼白的臉頰。
小柒翻身朝裡,哈欠連天,“難不成冤魂索命了?”
小紅尖叫一聲,立刻爬上床,抱著被子矇住頭,抖得小柒不斷地往裡靠,她就不停地貼過去。
最後小柒被擠得根本沒辦法睡,嘆了口氣,坐起來道,“我守著你,你睡吧!”
這時候聽到外面遠遠地傳來淒厲的慘叫,她立刻披衣起身,跳下床去點了盞小巧的白油紙燈籠。小紅也不敢再睡,麻溜地穿了衣服,然後操起一把剪刀跟在她身後。
窗外人影閃過,傳來李慕的聲音,“七姑娘,還好吧!”
小柒開啟門,“我們去看看!”
李慕接過她手裡的燈籠,帶頭走在前面。小紅緊緊地抓住小柒的手,一手握住剪刀,跟在後面。
循著聲音過去,原來是二管家劉全,因為腰傷只能臥床休息,雖然得李慕幫助,也並沒有好利索,如今嚇得魂不附體求神告佛。
小柒提著燈籠往他臉上照了照,驚得劉全又是一聲大喊。
劉全不斷地點頭作揖,“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老天作證我劉全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柒讓李慕把那些聞訊趕來的下人打發走,將燈籠擱在桌上,然後端了端油燈,自己往燈影裡那麼一坐。
“劉全,那鬼跟你說啥了?講給我們聽聽吧,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看我和小紅見了就沒怕,她在我們窗外哭了一會,跟我們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到你這裡說什麼了?你沒看到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嗎?”
劉全身體抖如篩糠,臉色煞白,雙眼呆滯,片刻眼珠子咕嚕一下,“她不是我殺的,為什麼要找我?”
小柒垂眼咬了咬指甲邊的倒刺,抬眼瞅著他,笑嘻嘻道,“你抓到了她的把柄威脅於她,讓她跟你偷情,如今她痛定思痛,再不肯被你脅迫,況且她對那位文雅彬彬的連太子有情,你更是怒火中燒,當然你可能不是故意的,很可能趁著老爺與連太子喝酒談天的空檔威脅她,因為時間緊迫,你又憤怒,失手掐死她也是可能的。”
“你,你,你怎麼--你血口噴人!”劉全語無倫次,臉色青白,雙眼使勁地瞪著她。
小柒眼珠子在他臉上轉了一下,“我怎麼,知道?我見過木香的哥哥了!”隨即站起來,揹著手走到他跟前,“我讓人查過了,你曾經逼迫過府裡好幾個丫頭,等她們有了身孕你狠心拋棄了她們。因為害怕,她們不敢聲張,你便膽子越發大起來,連五夫人的主意都敢打!”
她哼了一聲,厲聲道,“劉全,你就不怕天譴?木香在井下你看到了?五夫人從窗子裡探頭進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因為我看到她手腕上戴著一隻明晃晃的玉鐲,是你拿走了威脅她對不對?”
劉全頓時呆若木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