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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晴那張笑得壞壞的臉,猶豫著要不要答應這個賭約,雖然他自認沒什麼文藝細胞,但每次陪她看電影,還是坐得住的,因為,他有很好的耐心。

他是很文靜的人,就算看不懂、就算再無聊,也能忍住呵欠,堅持到底。小時候常陪母親去看戲,鄰居都誇他乖,其實,那種戲臺上的玩意讓他煩得要命,但他就是有辦法讓自己在該笑的時候笑、該鼓掌的時候鼓掌,就算思緒早已遠離,飛到八百里之外了。

現在回憶起,似乎就是當年的“磨練”,讓他有了異常容忍的個性。

“好吧。”實在不忍掃她的興,一瞧見她那繃帶纏繞的手,他就心軟。

“萬歲!”她歡呼的狂吻了他一下,遂跑去開啟電視機。

如果齊亞瞭解電影史,就不會如此輕率地答應她的要求了,可惜那呆子對於文藝是門外漢,只能任她欺負捉弄。

安迪·華荷(AndyWarhol)的《帝國大廈》(Empire)在一九六五年首映時,約有兩百多名觀眾,但電影開映後半小時,他們全走光了,因為這部長達八個小時的影片由始至終只拍了一樣東西——美國的帝國大廈。

這位先鋒主義導演大概是歷史上最省力氣的導演,只須把攝影機對準他的目標,定時檢查機器是否在運轉,就把一部著名的前衛電影搞定了。

夏可晴千方百計從電影資料館弄到這部電影的複製,燒錄成DVD,她要跟齊亞玩一場耐力競爭的遊戲、並且肯定自己最終能成為大贏家。

茶點擺好,一對新婚夫婦定定地坐著,盯著同一畫面,誰也不吭聲。

時間滴答流走,他們的眼睛裡什麼都沒變,除了偶爾飄進鏡頭的幾縷髮絲,不時晃兩下的安迪·華荷,就只有帝國大廈和夜。

“呃……”詫異的齊亞終於開口,“這部電影,講的是什麼?”

“你坐不住了?”夏可晴笑著瞥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他連忙擺擺手,畢竟,現在只過兩個多小時,距離他的忍耐度還有一段距離,“只是好奇。”

“我也是第一次看,所以也不知道它講的是什麼,看下去就明白嘍。”

她把頭湊過去,擱到齊亞的肩上,讓這個可憐的男人除了被電影折磨,還得承受她賜予的負荷。

“亞亞哥,好無聊,對不對?”

“還好。”她在誘他投降,以為他不知道?如果輕易投降,接下來要答應的事可能比這部電影還可怕。

“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紅菱般的小嘴嘟起,往他耳梢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