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強行扶他坐下:“你的衣服我來洗,先歇—會兒。”
雲天夢心裡鬆了口氣,但表面卻著急了:“這怎麼行?我怎能讓你受累呢?”
“我早就習慣了!”容容不容分說地就洗起衣服來。
雲天夢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容容妹妹,你心真好!”
低著頭洗衣的容容臉上泛起—陣紅暈,甜甜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雲天夢感覺到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他雙眼微眯,應該是關人傑。他趕忙對容容說:“容容妹妹,我好渴,可是腿又不方便,你替我倒杯水好嗎?”
容容答應一聲,跑去給他倒水了。容容一走,雲天夢就學著她的樣子,拿著那個“大棒子”開始裝模作樣地對著衣服敲敲打打,還蠻像回事。
躲在樹後的關人傑笑了,於是,轉身走開了。感覺到關人傑走了,雲天夢立即扔開棒子,坐在原地等容容回來繼續洗衣服
為了讓葉秋楓和關人傑充分認識到自己“吃苦耐勞”的品質,雲天夢乾脆“重金禮聘”了兩個萬劍山莊的小斯。這兩個人原本就是幹雜活重活的,雲天夢剛來的時候,他倆確實感覺輕鬆不少。但是當雲天夢以每天二十兩銀子的價格要求兩人為其服務時,他倆簡直以為碰上財神爺了,爭搶著為雲天夢幹原本屬於他的活計。當然,他們必須緊守秘密,決不洩露半句。
每次他們為雲天夢劈柴、挑水或扛物件時,雲天夢必在—旁監督,當然。他監督的不是幹活的人,而是隨時可能來到的葉秋楓和關人傑。只要一有“風吹草動”,雲天夢立即代替兩人的位置,賣力地“演出”,直到“旁觀者”滿意地離開,他也便開始繼續品他的茶或看他的書,日子過得還算舒適,可即使這樣,雲天夢也覺得不耐煩了,簡直是浪費時間呢!
這一天,陰雲密佈,眼見山雨欲來,關人傑竟又支使雲天夢上山砍柴,是誰說的來著--嫩苗在風雨中才能長成參大大樹。
雲天夢豈會不知葉秋楓和關人傑的心思,但他也不會甘於經受這種雷雨交加的“考驗”,又不是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來的一間小屋,瞧!房子雖小,但卻舒適之極。裡面燈燭高舉,珠簾半垂,將陰冷阻隔在外。
穿著一件寬鬆的大衣,雲天夢半躺在—張柔軟舒服的大床上,床邊的桌子上菜餚果點茶酒俱全。慢飲了一杯酒,雲天夢隨意地抬頭望望窗外,雨似斷了線的珠子
沿屋簷流下。雲天夢笑了,這雨越大越好!
“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了。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龍七走了進來,邊脫雨具邊說:“少爺,柴我已經替你買好了,你什麼時候下山?”
雲天夢不慌不忙地拿起—塊酥糕,放在嘴裡咀嚼著:“急什麼?我越晚回去,不是越顯我不畏風雨、頑強堅毅的性格嗎?這次葉秋楓一定會被我不屈不撓的精神所感動!”虧他說得出口。
龍七忍不住咧嘴笑了,似是非常開心,他的笑容在這陰沉的天氣中更顯明亮生動:“少爺,我也真服了你,整日遊來蕩去,這叫不屈不撓?你也好意思!”
嚥下最後一口點心,雲天夢以手墊腦,躺在臥枕上,眼睛也閉上了:“難道你真的讓我給葉秋楓做苫力去不成?我又不是犯賤。”
龍七搖搖頭,徑自拿了一張薄被展開,給雲天夢輕輕地蓋上:“你先睡會兒吧,申時我再叫你!”
雨越下越大,像瓢潑一樣。萬劍山莊中,不但關人傑,就連葉秋楓也負手立在簷下,擔心地往山上看。可是,視線早被雨水遮蓋,連山影都模糊不清了。
關人傑不斷地搓手,雲霄怎麼還不回來?可千萬別出事,否則這輩子他也別想安心了!
金沖天撐著把傘,從院裡走過來,即使如此,大半衣服也已經溼透了。合上傘後,他有些埋怨地說:“葉老弟,你也是,考驗也不能用這等考驗法,人家孩子白小嬌生慣養的,縱使再堅強,恐怕身體也受不了如此折騰呀!”
葉秋楓其實早有悔意。他也沒想到雲霄竟然一去不回了!從早到晚,都已經近五六個時辰了,這近秋的季節,再加上暴雨洗刷,天氣越發寒冷得入骨,他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派去找他的人也不回來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時,突然—個下人跑了過來,喊著:“莊主,他回來了!”
眾人—喜,就見—個人從門外現出身影。那人全身早已溼透,頭髮—綹—綹地貼在—起,俊美的面容如今卻是青中透白,身上還揹著幾捆早已浸溼的木柴,那些柴似是非常沉重,壓得他連路都走不穩。提起滿是泥濘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