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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跑過來,透過擋風玻璃看著車裡,沒有看到葉雨的包。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一輛車子急馳而過,上海是一個快節奏的城市,不進則退,都各有各的忙綠。旁邊是滾滾的黃浦江,江上的遊輪時不時發出鳴笛。
小冬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天哪,不會吧。
她緊緊握著手機,撥著葉雨的號碼,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小雨的電話已經關機了……她,她不會……”小冬指了指旁邊黑漆漆的黃浦江。
“幼稚,別往這方面想好不好,”葉柯握緊拳頭重重地捶了一下車門,一把抓住小冬的手腕,“走,上車,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啊,我覺得報警比較好。”
幼稚嗎?跳黃浦江幼稚嗎?那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傷心欲絕的人選擇跳江自盡?別以為你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幼稚的事情好不好。
葉柯二話不說,把她丟上車,自己也跳上車,“繫好安全帶!”然後,他打轉方向盤,一踩油門就急馳而去。
xx小區的法式別墅裡,唐佳卉和唐天放姐弟倆正在吃晚餐,餐桌上氣氛有些安靜,除了夾菜吃飯的聲音,沒有其他。
唐天放的臉和眼瞼還是青一塊腫一塊,牙齒還咬不動硬的東西。唐佳卉看他吃東西掙扎的樣子,冷冷地說了一句,“活該。”
唐天放笑了一下,“姐,我這樣被葉柯打了一頓,在你心裡會不會對他多一點仇恨?”
“什麼?”
“我是說,葉柯把你最親的弟弟打成這樣,你心裡會不會……會不會不那麼在意他一點?會不會放下他一點?”
唐佳卉夾了菜順勢放進嘴裡,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放下筷子隔空打向他的鼻樑,“你是被打得不夠是嗎?要不要我再補幾拳?”
面上撲來微微的拳風,唐天放愣了一下,“喂喂喂,你是我姐,不帶這麼落井下石的吧,我也是為你好啊。”
“行了行了,為我好就不要提他,懂嗎?”
“姐……”
“stop!”唐佳卉雙手交叉打斷他,“吃飯啦。”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急剎車的聲音,然後敲門聲隨即傳來,還有葉柯的急喊聲,“唐天放,出來,小雨不見了,唐天放,你給我出來!”
小雨不見了?唐天放急忙放下碗筷,急衝衝地去開門,“小雨怎麼不見了?去哪裡了?”
葉柯一進來便揪著唐天放的領口,“我還想問你她去哪裡了!”
後面的小冬拉著葉柯的胳膊,衝動是魔鬼啊,老男人被魔鬼俯身了麼?!
唐佳卉也抓著他的手,生怕他再揮拳打弟弟,“葉柯,有話好好說,別一見面就動手,小雨幾時不見的?”
葉柯冷靜下來,也鬆開了唐天放的的衣領,他鎮靜地說:“下午五點左右開車出去的,車子停在外灘,可是人卻不在。”他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唐天放,“她昨晚哭了一夜,白天不吃東西也不說話,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都是你乾的好事。”
唐佳卉一聽也急了,女人失戀是很可怕的事情,絕望悲觀灌滿腦子,眼前看到的是一整片灰暗,一點色彩都沒有,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天放,知不知道小雨在哪裡?”
唐天放才剛回國,對上海,比葉雨還不熟,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我大概知道她在哪裡,我立刻就去。”
伯悅大酒店,仍然是那個鋪滿玫瑰花的情侶套房,葉雨拿著酒杯小酌起來,原來,玫瑰花是酒店安排好的,浪漫的情調也是酒店營造出來的,唐天放只是花了錢而已,並不用花什麼心思。
想想都覺得自己廉價,原來她葉雨,就是一個蠢到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她還自以為樂地覺得那個男人願意帶她浪跡天涯。
二十五歲的年紀,還有小女生的浪漫情懷,也有了小女人的成熟嫵媚,她並不想當一株溫室裡的花朵,永遠活在家庭的防護罩下,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有自己想闖蕩的世界。
遇到唐天放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他就是她想要找的人,她要的並不是一句“我留下”,而是一句“跟我走”。
唐天放帶她走遍了巴黎的每一個街頭,帶她去普羅旺斯摘薰衣草,帶她去馬來西亞潛水,帶她去希臘看廟宇,帶她去挪威看極光。兩年的時間,他帶她去了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地方。
可誰知,最後一站,竟然是他們的家鄉——上海。
她並不相信那個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