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母在接受採訪前,已經問過我的意見。她一向為人傳統,最看不慣作風開放的人,這不是什麼意外。”這一切列素如都能想到,雖悲痛,但她一定會坦然面對。
菲菲非常不解,“素如,你這是怎麼了?不是這段時間受打擊太深,所以……”她瞭解到的列素如,雖清冷,但心地最軟,也最疼素蘭。不至於是今天這樣的表現。
“我累了,菲菲。婚禮那天我們再見。”
“唉,好吧。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好。”裴菲菲知道她難受,也不再勉強。
丁博一走近,輕輕將她摟住,輕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博一,是我害得你成了現在娛樂版曝光率最高的人。”列素如歉意朝他一笑。
“謝謝你,素如。”
列素如知道,他是在為馮茗薇說這句話的。不管這次事故能否改變什麼,但至少她這樣去做了,算是了卻了他心中對馮茗薇的愧疚。
“我已經好{炫&書&網}久不見素蘭了。聯絡不到她的人。”
丁博一心疼地抱住她,“別擔心,她只是需要散散心,她會想通了,一定會回來東山再起。”
“希望。”
十月初九,好日子。這天一大早列素如就起來了,崔麗珍看她專心致志地試禮服,倒是有些擔憂,“見了面,那是什麼場面啊。”
“有我在呢。”丁博一從另一間房出來。
崔麗珍便笑笑不說了。
出門時,列素如在電梯裡挽著他的手,低著頭,“謝謝你。”
“為你撐膽?”丁博一自嘲。
列素如笑笑,兩人上了車,車子平穩地開向程家諾在易城的別墅。今天路上稍有些堵,時不時要停下車來等待,路過一個路口,那裡新豎了一個碩大的電子屏,正在播報本市新聞。
“你看政府的人多上心,知道這個丁字路口最堵,特意放了臺電視,讓人等待。”丁博一邊敲打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和列素如說話。
列素如心不在焉,不時抬頭到處張望,碩大的電視屏沒有聲音,只有影像閃動,她百無聊賴看了一會,打了個哈欠。
“看!”丁博一突然說,可這時車流動了,列素如抬頭看,被螢幕中的畫面吸引住了目光,她看到了蕭笙,還有他身邊的彼特!畫面中蕭笙出現的頻率很高,他不時低頭和身邊的彼特說著什麼,嘴角帶著笑意,與身邊那些緊張得不停擦汗的競拍者截然不同。對了,她怎麼會忘了今天的日子,正是銀灘拍賣,本市一直在高調宣傳的新聞。估計又將打破上一屆地王的稱號。
蕭笙現在,紅日當頭。成為這塊地最有影響的拍賣者。
車子很快拐了彎,畫面漸漸消失在眼簾,丁博一偏頭看她,不由得問,“你替他擔心?”
“怎麼會!”列素如馬上矢口否認。
“你臉上的表情這樣告訴我。”丁博一吃醋。
“這塊地,害了太多的人。”列素如咬住唇。
“你怕蕭笙是下一個被害的人?”
“別這樣,博一。”列素如無力地看著他。
丁博一卻不依不饒,“你眼中有一個程家諾,我認了。畢竟他先我出現在你的生命。”
列素如不由得斥道,“你是不是嫌我還不夠煩?”
丁博一卻撲哧一聲,意料之中般笑了,“生氣也好過你悶悶不樂。素如,放寬心,生活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列素如看著他久久未語,慢慢在唇邊綻開笑意,是呵,和丁博一結婚,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程家是易城的大家,新娘家地位更是舉重若輕,這場婚事,是強強聯合。參宴著絡繹不絕,婚禮選的是沉穩作派的中式風格。所以今天列素如穿的是一襲經改良的藍色旗袍,金秋季節,已有些涼意,她披了件孔雀花紋的大披風。崔麗珍給她配的,說是這樣看著喜慶。
丁博一難得穿西服,他高瘦,肩膀寬而平,頭髮也理得中規中矩,下巴卻仍留著帥氣不羈的山羊鬍,仔細看,還是時尚的媒體形象。和列素如站在一塊兒,可稱一對壁人。看得十分和諧。他身上所有的刺都可容於列素如的安靜下。
王起,周華君早到了,一見到他們,便攜了女伴來打招呼。
列素如也看到了裴菲菲下車,於是朝她招手。
“蘇逸和陸永明呢?我讓他們昨晚別打麻將。”斐菲菲面容難掩憔悴。
列素如挽住了她的手,兩人走開了些。管家對她們相熟,手忙腳亂中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