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切就要不一樣了。
他不知道等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會怎樣,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總之,一切都有點複雜。
他看她上了公交車,然後便啟動了車子緩緩地跟著她,不要問他為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
張靜書一直沒給梁曉飛打電話,也沒有給家裡打電話問他到底回沒回來,也許她潛意識中總是怕打了這個電話就會改變什麼,所以等她到小區的公交車站點時,是姐姐開車去接她的。
“我都說去你單位接你了,看看吧,淋了一身的雨。”張靜棋心疼地數落著妹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婚後的妹妹瘦了。
哎,能不瘦麼,以前在家的時候,什麼做飯洗衣服這樣的家務活都是媽媽跟阿姨做的,現在她自己成家了什麼都要做吧,也許她也要幫忙伺候她那個疾病纏身的公公呢。
接過姐姐遞過來的紙巾,張靜書擦拭著臉上的水珠,笑了笑,“沒事的,爸媽都過來了麼?”
仔細地看著路況,張靜棋將車開進了小區,“恩,剛到呢,不過樑曉飛沒在家。”
姐姐的話讓張靜書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又因這句話而不安了起來,但是未免姐姐看出什麼,她狀似平常地開了口,只是心中卻不再平靜,“哦,他昨晚上夜班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實話,張靜棋還是沒有辦法喜歡梁家,但是不管怎樣妹妹都已經嫁到梁家了,縱然是再不喜歡,再不滿意,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你們過得還好麼?”妹妹總是報喜不報憂說好好好,但她跟爸媽總歸還是擔心的。
壓下心中的不安,張靜書笑著,“挺好的,大家都對我很好。”
察覺到妹妹的表情有些僵硬,張靜棋有些擔心,“靜書,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張靜書知道姐姐誤會了,“真的沒有,都挺好的。”
張靜棋還是很擔心,但是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靜書你要記得,不管怎樣咱們孃家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誰要是敢讓你受一點委屈,你看我不掀了他家。”
張靜棋可不是妹妹,對什麼都溫溫柔柔地得過且過,而且她自己可以受點委屈,但是她妹妹不行,也許有兄弟姐妹的人都這樣吧,自己過得怎樣就算了,但是總歸是希望另一個能完完全全地不受一點委屈。
人總是這樣,一旦有什麼委屈不安的事,遇到自己親近的人時總是覺得格外的脆弱,姐姐的維護讓張靜書的眼眶瞬間紅了,險些掉了眼淚,好在為了不讓姐姐擔心她還是忍住了。
她握著姐姐的手,“真的沒什麼,過日子嘛,總是有些磕磕碰碰的。”
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好,張靜棋耍寶似的揮了揮手臂,“哼哼,那就好,要不然我要他好看,敢欺負我妹妹,活膩歪了,他不知道他張姐當年是混哪的啊。”
被姐姐這樣一攪和,張靜書的心情也就好多了,“好了,下車吧,別讓爸媽等了。”
停好車後,姐妹倆便一同撐著傘親親密密地走進了樓裡,她們不知道,後面一輛車中的人正默默地看著張靜書,也不知道還有一輛車正駛向這裡,裡面有她一夜未見的丈夫。
坐在車中的梁曉飛很愧疚很不安很緊張,望著窗外的雨簾,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昨晚在那樣極致的誘惑中他沒有把持住自己,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chishenluoti地糾纏在一起,時間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望著自己懷中還在熟睡的秦雨晴,徹底地懵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但昨晚的一切卻也清清楚楚地映在腦海中,懊悔,愧疚,不安一起湧上了心頭。
倒是秦雨晴只是懶懶地睜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接著睡了,直到一個小時後他們才洗漱完穿戴整齊。
現在這個情況對梁曉飛來說不止是混亂一個詞能形容的,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怔怔地看著坐在餐桌對面優雅地啜著咖啡的秦雨晴。
“我們結婚吧。”
梁曉飛回過神來愣,結巴著,“我。。我已經。。。”
秦雨晴托腮,眨著眼,一副純真嫵媚的模樣,“我知道啊,可以離婚啊。”
離婚這兩個字她說的如此輕鬆,砸在梁曉飛的心上卻是千斤重,他震驚地看著她,“我。。。”他沒想過離婚,這輩子都沒想過離婚。
秦雨晴笑,“怎麼,你不會不想離婚吧。”
梁曉飛不想離婚,這是他最直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