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
而這廂難得回家的雷行傑則正在書房看書,單玉芳端著一壺泡好的茶敲了敲書房的門便走了進去。
“難得回一趟家還窩在書房裡。”
雷行傑的一生幾乎都奉獻給了雷家和國家了,是而他對家庭對孩子總是有那麼一股愧疚,對相敬如賓的妻子更是如此。
“家裡辛苦你了。”
單玉芳看著面色愧疚的丈夫,心中也是酸澀不堪的,又想到小兒子這次如此忤逆她,她心裡更覺得委屈,“看你說的,這不是我應該做的麼。”
雷行傑欣慰地點點頭,“一會兒小揚要帶物件回來?”
單玉芳點點頭,眼色恍惚了一下,“老雷啊,這事我想跟你說說。”
雷行傑放下手中的書仔細聽妻子說話,“你說。”
單玉芳深吸了一口氣,“老雷啊,你總是不在家許多情況你也不瞭解,我覺得吧,揚子這婚事得慎重一點。”
雷行傑點頭附和,“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自然要慎重,可是小揚這物件有什麼問題?”
單玉芳深深瞭解丈夫的性格為人,她也深知即便是她現在說盡了張靜書的壞話,丈夫還是會堅持自己眼中所看到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所以她也不必多費那些口舌。
她笑了笑,“那姑娘還是個不錯的孩子,但就是揚子不知道為什麼特著急結著婚,可是我想啊,你說咱們家也好一陣子沒有什麼喜事了,這回可不能操之過急,得好好辦辦,喜慶喜慶,你覺得怎麼樣?”
家裡的事只要沒有什麼大事,雷行傑一向是由妻子做主的,更何況他確實也沒時間操心家裡的事,他點點頭,“行,你做主就行。”
得到丈夫的許可,單玉芳的眼中不禁閃現出一絲得意,只要有了丈夫這句話,那這件事她就全憑她做主了,她倒要看看,那張靜書怎麼進這個門,兒子還能翻出什麼浪。
又過了一會兒,雷揚終於開車駛回了大院,將車停在了門外後,他便牽著靜書的手走了進去。
雷揚的家沒有靜書想的那般奢華,至少比起他們現在住亭臺水榭是遜色了一些,但獨門獨院的小樓卻也有著獨特的幽靜,看她看的出神,雷揚指著這偌大的院子,得意道,“以前這可是我的天地。”
靜書微微一笑,調侃道,“我看是你當土霸王的天地吧。”
見她心情放鬆了些還有心情調侃他,他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既然知道我是土霸王,還不老實點。”
靜書嬌笑著輕捏著他的手臂,“好了,快進去吧,別讓你父母等久了。”
雷揚點頭又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額頭,兩人這才進了屋,開門的是從小照顧雷揚兄弟的陳奶奶,見雷揚不僅回來了,還領了個看起來十分嫻靜的姑娘,老人家不禁笑開了眼。
“哎喲,你這孩子可算是知道回家了。”
陳奶奶是雷揚奶奶母親在戰亂收養的孤兒,一直跟著雷揚奶奶到了雷家,一呆就是這麼多年,是而陳奶奶雖然總管著他們一家的生活起居,但雷家上下也從未有人拿她當傭人看過。
雷揚更是跟陳奶奶很親,因為小的時候他一惹禍就是奶奶跟陳奶奶護著他,讓他少捱了很多揍啊,他親暱地摟著陳奶奶。
“陳奶奶我這不是忙麼,您看我這麼忙還給您帶回來個好姑娘呢。”
帶著一雙閱盡滄桑的眼,陳奶奶慈祥地打量著靜書,果然是個鍾靈毓秀的好姑娘啊,她不禁樂呵道,“小揚眼光不錯。”
得到陳奶奶的誇獎,雷揚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在老人熱切的注視下,靜書則羞赧的抿著唇無聲笑著。
陳奶奶笑著輕打了下雷揚,“快進來吧,我去廚房準備下,馬上開飯。”
雷揚笑著點頭便帶著靜書先進了客廳,果不其然,雷行傑與單玉芳正雙雙坐在沙發上。
雷揚打量了下他爸媽的臉色立刻帶著靜書走了過去,“哎喲爸,這好幾個月不見您可想死我了。”
因為常年身處高位,雷行傑早已習慣了不苟言笑,但幼子這耍寶的模樣卻還是逗笑了他,他的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型。”
雷揚訕笑道,摟著靜書,“看您說的,我哪沒個正型了,您看兒媳婦我都給你帶回來了,靜書,這就是我爸爸。”
總是出現在電視新聞中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饒是一向沉靜的靜書都無法沉住氣了,她一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竟喊了句,“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