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翌喬眨眼低頭細細的看著,一時間眼淚又掉了下來。
冷蕭然最不忍心看她哭了,這麼精緻的小臉,每次一哭,都皺成一個紙團那樣,連他的心都跟著折起來,難以舒展。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
冷蕭然嘆口氣,要撐著身子起來,怎麼知道,喝醉酒的女人力氣那麼大,宋翌喬硬是把高大威猛的男人一下子又按了回去,還滿臉的怒容。
“你能不能不要動?我還沒想起你是誰,你不許動!”宋翌喬坐在他身上,氣勢洶洶。
冷蕭然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妮子能不能換個部位坐坐?她不知道她正坐在自己特殊的部位嗎?
可惜的是,某醉酒的女人最大,她現在迷糊的什麼都不知道。
冷蕭然苦著一張俊臉看著她,也弄不明白自己了,自己就算那天真的喝了朱曉下藥的水,他也自信有那樣的控制力能把持的住,可是現在這個時刻,他可是什麼都沒喝,完全的清醒和理智,可是一碰上這個小妮子,自己就像是崩潰了,決堤了,掩藏的好好的一股子獸性就這麼被她勾出來了。
可是她還是樂呵呵的什麼都不知道。
忍住想要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伸手抱住她的纖腰,稍微的用力就把她抱起來,轉身放到身邊的床上,順手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她,低頭在眉心之間烙下一個印記。
“乖,好好休息,醒了我再跟你解釋。我是你男人,絕對不碰別的女人,我嫌別的人髒,懂?”
看著她迷迷糊糊的點頭,他輕輕一笑,站了起來。
冷蕭然走到陽臺,看著種植的花草,有一瞬的失神,一直不怎麼抽菸的他,還是拿著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
很多時候,男人抽菸不是為了派頭就是為了心底的煩悶,而他從來不缺派頭,只屬於後一種。
從和冷妄年逃出暗夜,他一路的成長就是在打殺中拼出一條血路,才能好好的活下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牽掛的東西,這些年,還沒遇到宋翌喬的這些年,他是碰過困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只是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他總是想著要是挨不過去,大不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了,何必糾結呢?
只是遇上宋翌喬,他卻心動了,她那麼小的一個小人兒出現在自己身邊,他就覺得自己很多東西都亂了,捨不得她哭,捨不得她委屈,連景天照顧她,自己都覺得生氣,現在想來才知道這是吃醋,黯然一笑,他的醋勁確實不小。
冷妄年是他的牽掛,冷蕭陌也是他的牽掛,可是遠遠不如宋翌喬對他那種揪心的掛念。
總而言之,他敗了,遇見宋翌喬那一刻,他就一敗塗地,卻仍舊是甘之如飴,不如他寧願跟赤雲拼個你死我活的也不願意用那麼一個損害自己身體的金蟬脫殼之計。
所有,為的,只是能不傷她分毫。
正出神的想著,腰上驀然間一暖,柔若無骨的嬌軀貼在他的身後,一雙白玉般的手圈住他的腰,他能感覺到她淺淺的仍帶著酒味的呼吸。
她的聲音像是蓋了一層薄薄的紗,有些迷離,有些慵懶,卻觸動心扉:“我想起來了……你是冷蕭然……”
冷蕭然隨手把手指尖的煙擰滅在花盤裡,看著被菸頭燒焦出一個窟窿的美人蕉的葉片,想想自己真的是很會破壞,這還是自己住的地兒,自己就能這麼隨意了,換了以前,他肯定要走到菸灰缸才丟。
只是現在他不想,一刻都不想離開這樣的嬌軀滿懷,他轉過身。抱著宋翌喬:“酒醒了?才睡了多久?怎麼不多睡會?”
宋翌喬頭有些沉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軟綿綿的回答:“我沒喝醉……”
冷蕭然才不信,要是沒喝醉,以她這撒潑的小性子能這麼好說話的抱著自己不放?
“我睡了睡就醒過來了,好像床旁邊看不到你,我覺得害怕,我就使勁的想,還好,我想起來了,我真想起來你是誰了,可是好像又不對……”
宋翌喬低聲自言自語的呢喃。
聽著她的話,軟軟的竄入他的耳蝸裡,有種癢癢的感覺,心裡都酥了,他低頭咬她的耳垂,滿意的看到她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潺潺流過的山澗流水,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不是想起來了?哪裡不對?”
宋翌喬眯著眼抬頭看著他,審視了好一會才說:“我覺得你寵我,是好人,可是……可是冷蕭然是個壞人……他欺負我……”
冷蕭然展顏,腰靠在護欄上,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隻手點了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