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理論搬過來用了,這不,用的還挺到位的,說誇張點,要是冷妄年有鬍子,估計要被氣的翹起來了。
“你!你這!”
冷妄年腿腳不好,站不起來,只能直立起上半身指著她,死死的盯著她看,活了大半輩子,就算是被帶回赤雲也沒人敢這麼訓斥他,現在倒好了,一把年紀了,吃的鹽比這丫頭吃的米還多,居然被她訓斥成這樣樣子?
他這口氣憋得是上不去也下不來。
秦醉月也知道宋翌喬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要不是自己撩起了,估計她還能忍著,但是開了個頭,她就停不下來了。
時是然拳原。連忙的拉著她,語氣柔和了一點:“老爺子,你也別怪喬喬,她年紀小,比較衝動,但是您是老爺子了啊,懂得比我都多,見識的比我們都廣,能不計較就不計較了吧?再說了,寧拆一座廟也不拆一樁婚,您這樣,可是不好的。”
宋翌喬哪裡能不知道秦醉月是在幫自己找臺階下,她也不想鬧僵,鬧僵了這老頭給自己死磕著,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眼睛溜溜一轉,宋翌喬再倒了碗湯遞過去:“冷叔,喝湯吧,您不是說談話不要那麼拘謹嗎?您看您怎麼滿頭大汗吶?”
宋翌喬聽著他冷哼一聲,又非常狗。腿的180度的轉BT度,伸手幫他捏肩捶背:“哎呀,冷叔,您可是大英雄,大人物呢,跟我一毛孩子置氣那不是丟人嘛,你也知道我文化程度不高,沒讀過書,說話自然不好聽的嘛,您就消消氣。”
冷妄年嘴角抽搐,這妮子真能說,文化程度不高?誰不知道她在冷蕭然的教育下,連教授都能震驚?
宋翌喬見他沒怎麼說話,但是臉上倒是柔和了一點,宋翌喬繼續巴結:“冷叔,您看我們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大這片土地上,雖然吧,每個人的經歷和遭遇都不同,可是我還是覺得您氣宇軒昂,氣度非凡呢,那指不定就是你先天都有一股靈氣在嘛,你讓我多沾沾氣兒,我指不定哪天也能跟你似的報效祖國,而且啊,現在不管在哪裡,咱們都想著過好日子,這好日子是怎麼來的,就是和和睦睦一家人才有的嘛,您看在暗夜和赤雲那樣的地方,有麼?沒有吧?這不,言歸正傳,您回來了,我跟冷蕭然給你創造一溫暖和睦的小家,不用擔心那麼多,您怎麼覺得還不好啊?您怎麼還能挑我的刺呢?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呀。”
秦醉月實在是太敬佩了,這丫頭連消帶打的下去,好人也做了壞人也做了,光看冷妄年愣愣傻傻的表情,她就覺得成功一半了吧?
冷妄年惱怒的瞪著她,腦袋裡那個糾結啊,這丫頭到底是先給他一巴掌再給他一顆糖呢,還是給他一顆糖再給他一巴掌?
還是說都是巴掌裡帶著糖?
反正一堆話過來,凌厲的,溫柔的,討好的,紛繁雜亂,砸的他頭的都暈,半輩子槍林彈雨的過,都不覺得狼狽,這跟一小姑娘過招,怎麼這麼累啊?周身的腦細胞都像是瞬時間死光了。
這些年還真是白活了,也白混了,跟這小姑娘說話,舌頭都不利索了,他總覺得自己少的不是一條腿而是幾條靈巧的舌頭。人家說的又不是沒道理,自己在這過正常人的日子呢,怎麼也不能按照黑道的方法來解決吧?這正常人的帽子扣下來,他怎麼也得走正常人的方式啊,他倒是沒地兒發火了,怎麼說著說著,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宋翌喬勾了勾唇,推著秦醉月在一邊坐下,她也就著坐在一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顯得很端正:“冷叔,我勸您也別讓我走了,不然啊,冷蕭然要把這城市都給拆了,他上次說了要是我不見了或者有什麼閃失了,他就大不了做個人肉炸彈讓整個人城市的人都跟我陪葬呢,您看我可是牽連著好多人的說。”
這話說的可真是不假,照冷蕭然的性子那逼得急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秦醉月覺得自己不能幹坐著,人家宋翌喬說的那麼頭頭是道的,她也得幫忙開口才算是朋友:“對啊,您是不知道,剛開始都是冷少死命的追喬喬的,喬喬呢,不同意,他還用強的呢,你看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孩子,就慘遭毒手了,您不能把什麼事兒都往人家受害者身上推嘛,再說了,冷少那是願意負責的,您還不給人家機會,那萬一您真把人家逼得分手了,估計我們這些看不下去的都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一頓,估計冷少會跟您決裂的呢,您說是不是有這可能?”
“你!”
冷妄年氣的臉都綠了。
宋翌喬再次的勾唇,挑眉看向秦醉月,意思是,行啊,秦醉月,這倒打一耙,學的夠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