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師父是傻子?週六那天你小師叔剛捱了打,他會跟你比輕功?分明是你提出來的,想趁人之危佔他便宜,是不是?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得不給你小師叔做作業。”
“大哥英明。”蕭然喜出望外,“其實不怪然兒……”
“閉嘴!”蕭楚雲怒斥一聲,把蕭然吼得睫毛一顫,乖乖低下頭去,“雖然是小悅提出比試,可這輸贏是你定的吧?曠了這麼多課,不知道好好去補上,竟然還要讓小悅幫你做作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可以不用用功?”
“小弟不敢……”蕭然的聲音細如蚊蟻。
“小悅,把手伸出來!”蕭楚雲再次厲聲喝道。
“師父,小悅知錯了。師父您饒了小悅,不要打手心了……”
蕭楚雲再不多話,一把抓住澤悅的手,澤悅下意識地握緊拳頭,蕭楚雲更怒,揮手一巴掌打過去,把澤悅打得身子一偏。等他站定,見師父滿臉怒氣,來不及觸控滾燙的臉頰,趕緊把手伸出來:“師父,小悅不敢了,請師父責罰。”
蕭楚雲揮起戒尺往他掌心砸上去。“啊!”澤悅一聲慘呼,把蕭然嚇一跳,見澤悅掌心落下一條兩指寬的白印,馬上由白變紅。澤悅疼得縮了縮手,卻終不敢縮回,再怯怯地伸出來,眼巴巴地看著蕭楚雲:“師父,小悅錯了……”
“啪啪啪”,蕭楚雲連連三戒尺打下去,澤悅死死咬著下唇,臉上先漲得通紅,再慢慢轉成蒼白,一雙漆黑的眼睛裡溢滿痛苦。蕭然心裡狠狠一痛,衝過來跪在蕭楚雲面前,拉住他的手:“大哥,大哥,求您饒過小悅吧,是然兒的錯,您打然兒。”
主動把雙手攤開,伸到蕭楚雲面前,眼裡飽含著哀求之意。澤悅見此情景,心中感動,撲通跪下,緊挨著蕭然,也把手伸出去:“師父,是小悅先挑起來的,不怪小師叔。您打我吧。”
蕭楚雲咬咬牙,戒尺挾著風聲,重重砸在兩人手掌上,四個手掌輪著砸過去。兩人用盡全力舉著自己的手,不讓它們掉下去,疼得呲牙裂嘴,掌心好像被滾燙的開水澆過去,很快就腫成一片,泛著鮮豔的紅色。
“師父,疼……我們知錯了,饒了我們吧。再打,我們的手掌要爛了……再也不能寫字,也不能握筷子,更不能為師父揉肩捶背了……”
“住口!師父還不老,不用你獻殷勤!你念好自己的書,師父就謝天謝地了。”蕭楚雲聽徒弟這麼貧嘴,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一連四下抽在澤悅掌心,澤悅疼得嗚嗚大哭:“師父饒命,小悅再也不敢了……嗚嗚,師父,您養大我,難道要親手打死我嗎?師父,師父……”
蕭然見他哭得這樣驚天動地,真正覺得歎為觀止,想想比起小悅,自己還是很有骨氣的。上前挪了半步,懇求道:“大哥,然兒錯得更多。大哥你打我吧,小悅是被我連累的。饒了他吧……”
蕭楚雲一言不發,又是幾戒尺打下去,全部打在蕭然右手上。蕭然只覺得自己的掌心腫起足有一倍,就象熊掌一樣厚,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淚腺,他也忍不住流出淚來:“大哥……已經打了三十戒尺了,再打掌骨要斷了,大哥……求您別打了,要是大哥仍不解氣,就打屁股吧。手上這樣……真的很難看……”
蕭楚雲把戒尺往桌上一丟:“給我跪在地上,把今天的作業全部抄一遍!等等!你今晚搬到我房間裡去睡,自己去拿被子打地鋪!”
蕭然咬咬牙,應了聲“是”,爬起來拉好褲管,從桌上拿了作業,回自己房間搬了被褥,來到蕭楚雲房裡,鋪在地上。然後跪在一邊,搬了張凳子寫作業。兩隻手掌腫得除了疼痛已經沒有別的知覺,寫字真是艱難。
蕭然抬了抬頭,見大哥冷著臉看著自己,他心裡又羞又愧,費力地抄著作業,又小心翼翼地哀求:“大哥,然兒明天還要一早起來教天暮哥武功,看在天暮哥的份上,大哥就饒了小弟吧。”
蕭楚雲直接拿了桌上的煙盒扔過來,啪的一下砸在他額頭:“想早點休息就快點做!別以為離了家就沒人管你了,為了你自己的前程,你給我好好讀書!再敢偷懶,看哥不抽爛你的屁股!”
蕭然不敢再多話,努力夾著筆,歪歪扭扭地寫字。等把作業抄好,已經十點了。他倒頭便睡,不消五分鐘就進入了夢鄉。蕭楚雲見他如此疲倦,心裡又生出不忍,用力把他抱到床上,捏著他的手,給他兩個手掌上都塗了些消炎的藥膏,然後替他蓋好被子。
那邊澤悅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隱約覺得有人靠近自己,涼涼的液體滴在自己掌心,手掌上的脹痛頓時消了不少。他睡夢中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