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蕭然趴在那兒,他幾乎忍不住上去擁抱他,“太好了,我終於盼到你回去了。這下我可熱鬧了,乾脆我們倆都不住校,每天回雲天莊園。不,最好就我們倆在外面租房子,自由自在,誰也管不著。”
蕭然回他一個白眼:“想得美!現在爸和哥管我象管勞改犯似的,我哪裡還有半點自由?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他們不打斷我的腿才怪!我現在只盼著自己快快畢業,到時候參加工作,獨立起來……”說到這兒又忍不住嘆口氣,“可就算我成家立業又有什麼用?我永遠是爸的兒子,兩位哥哥的弟弟,在這家裡永遠是最小的,永遠都要被他們管著……上帝啊,我這輩子沒有自由了……”
“誰說的?”澤悅受了刺激一般跳起來,“家裡最小的是我!誰都可以管著我。”
蕭然眼睛一亮,扭頭看他一眼,賊賊地笑道:“哈哈,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你是我師侄,以後我可以管著你啊。在學校裡我可會盯著你哦,成績不好的話……你就等著捱揍吧。”
澤悅俊臉一垮,一雙漂亮得近乎嫵媚的眼睛瞪得溜圓:“小師叔,不是吧?你可說過當我兄弟的。咱們私下裡就不用分什麼輩分了吧?”
蕭然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心情大好,幾乎忘了自己剛剛捱打。故意擺正臉色,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在家裡大哥管著你,可你在學校裡的樣子他看不到,我不管你誰管你?以後我也要給你定個規矩。”
澤悅眼皮直跳:“什麼規矩?”
“每次考試都必須在八十五分以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呃……不過分。”澤悅心道,你要擺出小師叔的架子來,我還不是得乖乖受著?
“少一分十藤條,回家跟你一起清算。”
“哦。”澤悅烏黑的眼睛骨碌碌亂轉,盤算著將來如何應付他。
“還有,如果在學校裡談戀愛……”蕭然威脅地看著澤悅,“這個我就不管了,讓大哥教訓你去。”
“我哪兒敢?”澤悅抗議,“我要敢早戀,師父鐵定抽死我。你瞧他自己,到二十九歲才談戀愛,如果見我小小年紀走在他前面,他豈不是要大為光火?不打死我才怪。”
蕭然哈哈大笑,笑得幾乎抽筋:“小悅,你逗死我了。要是被大哥聽到這句話,不用等你談戀愛,他現在就抽死你!”
“然兒,看來今天沒打疼你?笑得這麼開心。”蕭遠山低沉醇厚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蕭然的笑聲一下子卡在喉嚨裡,嗆得連連咳嗽:“爸……咳咳,我……我這不是苦中作樂嘛。”憋得臉上通紅,看起來更加腫脹。
蕭遠山走過來坐在他床上,檢查了一下他臀部的傷痕,又摸摸他的臉頰,寵溺地道:“爸打疼你了?”
“沒有,爸,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爸教訓然兒,哪有哥厲害?”蕭然表示乖巧。
蕭遠山拍拍他的頭,語氣變得沉肅起來:“爸知道你有多強大、多厲害,可你現在年紀還小,這麼縱情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爸就怕你這股子勁剎不住,將來變本加厲,脫離正確的軌道。所以爸才這麼罰你,你可記著教訓了?”
蕭然側過身子,面對義父,鄭重地保證:“爸,然兒知錯了,您相信然兒,然兒自己有分寸、有節制,不會走上歪路的。”
“好,有你這句話,爸就放心了。其實,爸怎會不知道你天性善良?可你也嫉惡如仇,就拿楊梟這件事來說,你恨他對付你大哥,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訓他。可這社會是法制社會,不是古代替天行道、匡扶正義的江湖武林,你這樣做是違法的。”蕭遠山諄諄教誨著。
“是,然兒記下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蕭然答應一聲,突然想到什麼,囁嚅道,“爸,您今天饒了我,可是,後面還有九十藤條……”
“我說了你每週回來領三十藤條。”蕭遠山淡淡地道。
蕭然苦著臉,還要打啊?原來爸沒有完全饒了自己。可是轉念一想,爸讓自己每週回來領罰,只是想每週看到自己,唯恐自己“脫離軌道”吧?一念至此,心裡又暖暖的,覺得被義父這樣管著也是種幸福。
於是整個下午,兄弟三人都在房間裡待著養傷。蕭然想起下週的門會,想起楊梟的案子還未破,心情依然沉重,哪裡能夠放得下心來回去讀書?可是想到義父嚴詞警告自己,又不敢違逆他的話。暗暗想著兩全之策,心道回去只好找老師商量一下了。
黃昏,夕陽還未墜落,蕭家莊園中一片寧靜、安詳。上官紫夜正在廚房裡幫鍾嫂撿菜,蕭遠山在書房裡看書,蕭楚雲趴在床上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