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安熙照握緊的拳頭瘋一般的砸在了牆壁上,幽深的雙眼裡赤紅的泛著血光,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他不讓她離開,如果他可以處理好冷柔敏的事情,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被鮮血染紅的拳頭上沒有一絲的痛苦感覺,安熙照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空巷子,只感覺無邊的寒冷湧上了心頭,凍結了所有的情緒。
“熙。”沈睿傑最先恢復了理智的對安熙照道:“打電話給峻,讓他立刻查出鄭瀾的下落。我們送高慧去醫院,她是唯一的目擊者。”
“好。”安熙照顫抖著手撥通了冷峻的號碼,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慌亂過,那樣沉重的情緒壓抑在胸口,早已經不能呼吸。
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空洞的麻木起來,所有的意識都在重複相同的一句話,她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可心裡的不安卻不斷的擴大著,她的身手居然保護不了高慧,那她自己是不是傷的更厲害,那觸目驚心的豔紅再一次的眼前浮現而出,刺痛了他早已經麻痺的心臟。
“峻,是我,動用七盟所有的力量去找鄭瀾的下落,放出話去,今天傷她的人我會親自料理。”
冷聲的交待完,安熙照掛上電話,空洞的目光回望了一眼車後空蕩蕩的巷子,是他的錯,他若是在高慧打電話的時候就趕到,鄭瀾必定不會出事。
什麼恩怨過往,他也管不了了,這一刻,他只要她平安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安熙照一瞬間,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他為什麼要顧及到冷柔敏的要挾,他大可以用當初在七盟的手段逼她交出磁碟,這一次,就算是峻出面,他也不會再放任了,一次,一次就夠了,他再也不能放任她在自己的眼前離開。
安熙照痛苦的裡是破碎的絕望,他原準備暫時讓鄭瀾離開,利用離婚的手段讓冷柔敏放鬆警惕,然後他再想辦法讓冷柔敏交出磁碟。
可如今,安熙照冰冷的面容裡落滿愧疚,就算是不擇手段,他也不會放過冷柔敏。
那夜,故意的擊起鄭瀾的傷痛,只是不希望冷柔敏發現破綻,畢竟他在美國的人還沒有查出冷柔敏到底把磁碟將至了什麼人手裡,所以他只能殘酷的用話語故意的刺激鄭瀾,不讓冷柔敏發現他的緩兵之計。
可誰曾想到竟然會在楚峰那裡陰差陽錯的發現了風虹死因的報告書,那一瞬間,安熙照只感覺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愛都破碎了,被手中沉重的報告書擊的粉碎。
他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鄭瀾的背叛上,他甚至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動搖了,三年前,她利用車禍謀殺了風虹,那麼三年後,她對自己是不是也是因為某種利益?
安熙照從沒有這麼的後悔過,後悔散失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滿腦海裡都是鄭瀾背叛的畫面,所以他才那麼愚蠢的傷害了她。
如今,他只需要她平安,什麼都可以放棄,縱然是她利用了他的感情,縱然是她從沒有真心的愛過自己,只要她平安,一切都足夠了。
“別告訴我,為了接近她,你居然不擇手段。”雨清掃了一眼手上的診斷報告,遲疑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電焰。
“我有必要那麼做嗎?”不屑的嗤之以鼻,電焰煩躁的撥了撥頭髮,他擔心她做什麼。
“沒有最好。”雨清舒了一口氣,每次只要牽扯到丫頭,電焰就會變的不正常,“她暫時昏迷著,傷的很重,流產了。”
“什麼流產?安熙照的孩子?”電焰詫異的看向平靜的雨清,心又開始煩躁起來,該死的,她流產關他屁事,他莫名其妙的感覺煩躁做什麼。
“廢話,不是安熙照的孩子,難道是你的。”雨清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電焰,她今日才發覺,不僅是牽扯到丫頭,他會變的不正常,現在是牽扯到和丫頭有關的人,電焰也會失常,否則就不會習慣性的撥弄他火焰般的頭髮。
電焰在心裡也將自己罵了個透,她流產,她肚子裡是安熙照的孩子,他為什麼要感覺不舒坦,流產了,不知道她清醒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將電焰的不安收進眼中,雨清懶散的睨了他一眼道,“你不去病房裡陪她,不是決定接受她來找到丫頭的線索嗎?”
電焰今天的表現似乎太反常了,縱然是牽扯到丫頭,他也不至於表現這樣的失常,似乎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對,我該她。”修長的身子站了起來,電焰徑直的向外走去,不曾察覺到背後雨清複雜的探詢目光。
病房裡,鄭瀾安靜的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慘白的面容淡漠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似乎連身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