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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蛇在距離平川的臉半尺遠的地方挺立了起來,扁起了頸,這是要出擊的前兆,平川只看見蛇嘴裡紅紅的信子,吐出來,縮回去……
倏地,一陣風起,撲在臉上,隨即感覺額頭上濺上了幾點什麼溼溼的水樣的東西。
這是蛇咬?不可能是這種感覺啊!
平川再看時,卻是寒蕊正拿了一把菜刀,在發了狂地砍蛇!
一直到蛇頭被砍得稀巴爛,寒蕊才住手,還坐在地上,兀自舉著菜刀,發抖著滿是蛇血的手。
直到終於確信蛇已經死了,她才虛弱地,軟軟地往旁邊一僕,倒在了地上。恐懼到達了極限,必然伴隨著虛脫。
平川想伸手去抓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想叫她,任憑怎樣使力,嘴裡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響。
夜色,沉沉地下來,火堆,也漸漸熄滅了。
第二天平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山道上了。他側仰著頭,又看見了寒蕊布衣的背影。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逐漸接受了現實,也看熟了寒蕊的背影。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著,只要能儘快自己走起來,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心裡,忽然湧起一陣酸澀,他曾經那樣絕情地對待她,最後,不離不棄的,竟然是她。她這樣艱辛地拖著他前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還愛著他嗎?
念頭一起,他心臟便猛一抽搐。說不清,他想要的答案,到底是肯定,還是否定。
也許,能被她如此執著地愛著,也是福氣吧。
平川只能在心底徒留一聲長嘆。
寒蕊將他拖到平地上,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見他醒了,輕輕地笑了一下。
喂他喝完水,她再次把包袱開啟,小心地掏出滷肉來:“吃一點?”
他不客氣地抓過一把,吞下去。她望著他,默默地遞過一塊肉夾饃過來,他頭也沒抬,吃了。
“我去打點